他一本正经“嗯”了声,“看来是不够累。”一面靠过,紧紧挨着她,“要不要我助你累一些,好早早睡着?”
云畔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主,可是两个人夜夜睡在一张床上,过纵『性』了,怕他身子受不住。忙闭上眼睛说不必,“我已经困了,就睡了。”
他贴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夫人近来,是愈替我着想了。”
那暧昧的语调叫人心头慌,云畔缩了缩脖子说没,“我是真的困了。”
“真的?”他在她耳垂上轻啮一下,“那让我搂着你睡,好不好?”
谁能拒绝魏国的热情邀约呢,她原本是想推脱的,结果最后还是说了好。
天寒,床上已经准备了两床杯子,一人一条睡舒坦些,但听见她松了口,他很快便钻进她的被窝,心满足把她拥在怀里,由衷感慨着:“身边人可真好,夫人香软……”
自从在军中受了箭伤,他到冬日就很怕冷,当初那支箭『射』伤了他的肺,能活下来,也算捡着了一条命。可惜年少时寒冬腊月敢下河的豪迈,如今是再也不复见了,身子骨和早前比,确实不可同日而语。
所幸她在,她的光芒照耀了他。就样偶尔抱一抱,他的怀里还是温暖的,可拥而眠。从前的自己很孤单,场面上与谁都处好,但与谁都不真正亲厚,自从了她,种孤独慢慢缩减,变成一个林檎,一颗橄榄……
他们是夫妻,也是朋友。也许她很至交,可自己的密友,好像只她一个。
云畔捋着他的脊背,仿佛自己细细的臂膀能给他带来温暖。后来什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反正一夜好眠,第二日起来精神很好。
待洗漱妥当,挪到外间,一面吃酪,一面传姚嬷嬷进来说话:“郡主好心,见不人受罪,嬷嬷今日派人跑一趟吧,找见那个牙郎,想法子把徐香凝买下来。她现在身子弱,找个地方安置她,要是能够,请人照顾她一些时日,等她缓过来,就由她吧。”
姚嬷嬷听罢,道了声阿弥陀佛,“二位真真是菩萨心肠,要是换了旁人,管她死活才怪!”
“总是一条人命。”云畔道,复想了想吩咐,“再留些现银子给她,要吃什要喝什,也好差遣别人。”
姚嬷嬷应了声是,“不过从那高的地方摔下来,掉了孩子,虽保住了命,将来也是一身的病,医也医不好了。终是夫人和郡主积德善,那我就办,怕万一晚了,被人抢了先。”
云畔颔首,看着姚嬷嬷走出上房,自己坐在圈椅里也思量,可怜人必可恨处,徐香凝先前做通房是身不由己,但后来怀孕、跳角楼都是自己选的,一步错,步步错,最后竟弄成了个样子,实在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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