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颔首。
这一份案卷,陆毓衍和杨府尹费了不少心思,还回了一趟刑部,将相关的陈旧案卷都翻了出来。
谢筝也没有闲着,去都察院里寻了陆培元。
陆培元听完,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了几圈,这才颔首道:“就照这样交去御书房。”
写完的案卷,是李昀亲自送去圣上跟前的。
御书房里,落针可闻。
圣上一页一页看了,抬眸看了一眼李昀,道:“你怎么想的。”
“儿臣盼着是衙门里断错了,”李昀垂着眼帘,道,“一位是生儿臣的母妃,一位是待儿臣亲厚的皇姐,皇姐还是养育了儿臣的娘娘的嫡亲女儿……都是我的至亲。”
圣上饶有趣味地看着李昀,道:“让陆培元的儿子去都察院,你敢说,你没有在等?”
李昀抿着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圣上合上了案卷,走到李昀身边,神色严肃:“这就是帝皇家,都是一样的。”
长安做过的,和李昀如今做的,说到底是一码事。
见李昀没有为自己辩白分毫,圣上的眼底隐隐有些笑意,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去传话,让长安来御书房。”
夜已经深了。
宫廷深深,飞檐翘角,在黑暗中隐隐绰绰。
长安公主坐在韶华宫里罗汉床上,脸上的妆容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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