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瞳却是微微冒出些许冷汗来,正色道:
“此为某家个人所见一斑尔,尚有更多的内情和关节,还需时日才能一一探明和厘清。”
“那淮南的兵势,你又是如何看的?”
另一位元从都将之左的朱珍,也开口道:
“就我所见,淮南本就富庶丰饶,冠甲东南八道之首;又精擅锻治兵甲弓弩,还有舟船水师之利,常年号称赡养胜兵十万。”
谢瞳顿时松了一口气道:
“因此,就算是经过历次离乱和损耗,当下还能先败宣歙,再破蔡贼,显然尚有余力自保一方。”
“或许,还有余力图谋于外。”
然后,他在这里顿了顿,又对着朱全忠正色道:
“据属下就地打探得知,就在淮军成功截击蔡贼的寿、濠之战后;彼辈已然乘胜发兵数万于申、光,以为驱逐蔡贼残余的收复淮西之谋了。”
听到这里,在场宣武军文武部属才像是有所触动的,相继发出了一阵意味不明的嗡声哗哗来。然后,才有最为年长的庞师古忍不住问道:
“谢参军既然说到淮南之富,可有什么分外的见教呼?”
“不瞒诸位,”
听到这话,谢瞳却是略微苦笑了起来:
“我曾私下暗访过广陵城内外。自邗沟沿岸,过茱萸湾,北至邵伯堰处;只见港市林立而帆幅连云,那怕入夜亦有船舶入港而转运输送不休……”
“四方汇聚而来的野市、小市、早市林立期间;更有船厂数十处,于船台上终日营建和打造不休;江河之间,更有水军舟师操习不缀;其声阵阵与江上远近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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