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小了说,你这叫不会体会上意。往大了说,你这叫心怀叵测你知道吗?你要是再不思悔改,还想着升官?这队正能不能当下去都两说。”
邵树德一下子单膝跪地,“属下冤枉,区区五十个士兵,‘心怀叵测’这个大帽子,属下万万不敢承受。”
“那你还知道你不能体会上意对吧?你有能力,能打,我知道,可你次次跟我顶牛,我很难做啊。可怜你这些好兵,跟了你,前途都耽误了。你看看,你看看……”
孙十将手指着肃然而立的五十名士兵,正想说什么,忽然又是眼睛大睁,“大胆!邵树德,竟敢欺瞒本留后。
你口口声声说粮饷不足,你这是粮饷不足的样子么?那边儿栓的羊是怎么回事?天天吃羊肉还粮饷不足?
还有,你这儿居然全员披甲,你当你手下是禁军啊?还是都督府亲军?还有你们哪儿来这么多锁子连环甲的?你这可富得流油啊,”
“禀都尉,此乃苏公子所赠。”
“哪个苏公子?”
“左卫中郎将府上的。”
“左卫中郎将…...啊?是苏烈将军府上的公子?”
“正是,苏公子已经与属下结为兄弟,看属下的兵盔甲不足,故此赠甲。”
“什么?苏公子是你的结拜兄弟?”
孙十将一下子跳下马来,手忙脚乱,差点儿摔倒,羽扇又掉到了地上,也来不及捡。走到邵树德近前,将邵树德搀起来,“你早说啊,苏公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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