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周围还有二十只特地淘来的平底盖碗。
宁老先生的大儿子宁炎飞是制药堂管事,他拱手说道:“父亲,云大夫,琼脂和盖碗都蒸了三刻钟,刚拿出来一小会儿。”
“有劳宁大夫,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云禧从王有全手里接过行医箱,放在条案上,从行医箱里取出一件干净的大褂,一只量杯,三只大小不一的瓷瓶,一只小盒子,和一只包着布套子的温度计(以免引起瞩目)。
她把大褂套在衣服外面,对宁泽清说道:“宁老先生,您老请后退一丈,且不要随意走动。”
她此言一出,众学徒便窃窃私语起来。
“事儿还挺多。”
“可不是?”
“别那么说,总算能见着亮了,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
“确实。”
“依我看,见亮还远着呢。”
“怎么说?”
“还怎么说,大家都说过八百次了!”
“云大夫又不是沽名钓誉之人,药典之所以成为药典,是一直有人往里面补充新的草药,青霉素说不定很快就被收录进去了。”
“这话有理。”
“又来了,就你们明白事理,我们都是白痴。”
……
宁泽清瞪众人一眼,带着他们往门口的方向退出去一丈。
众人闭上了嘴巴。
就在众人议论时,云禧借着身体的掩护,把温度计放进空间几息,再拿出来,捏着一头插到小罐子里。
五十二度。
等上片刻,温度正好降到五十摄氏度时,云禧在罐子里收起温度计,把琼脂倒进量杯二百毫升,再按比例倒入百分之五十的葡萄糖水溶液、百分之五十的卵黄盐水悬液(前者空间里有,后者云禧手工制作),摇匀,然后倾倒在一只只盖碗里,均匀的铺上一层,
云禧拿起装病菌溶液的小瓷瓶,对宁泽清说道:“这是从病人身上找到的梅毒病菌,现在我取出病菌和青霉素溶液一起放进琼脂,待琼脂凝固后,盖上盖子后,封好,倒置几天。”她用镊子夹小盒子里的圆纸片沾上等量的青霉素,放入病菌溶液,一边说一边操作,很快就做好了一个样本。
“还要等啊。”
“那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病菌是什么?”
“我们没见过病菌,怎么知道上面有没有病菌?”
“这是个好问题,不然真治死了人,宁神堂也会被牵连。”
这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讨论戛然而止,他们就像‘盲生发现了华点’一边,齐齐看向云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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