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声长哨声一停,点火手举起点火杆,将烧红的铁勾尖端往引药池里一触。火炮尾部燃起一团火光,腾起一团青烟,只是一两秒钟,重炮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喷出一团浓烟,三十二斤重的铁弹呼啸而出,掠过空中,重重地砸在了城墙上,砖石乱飞,尘土飞扬,一个方圆两三丈的蜘蛛纹大坑出现在城墙上。整面城墙也跟着不停地晃动。
巨大的声响和威力让城内外的军民们都吓了一跳,大惊失色。
紧接着,在土墙上的臼炮也开火了。
>臼炮发射的声音比较沉闷,没有零八式一五五重炮那么惊天动地。一团青烟中,三十六斤重的炮弹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飞过长长的距离,落到城墙上或城内。
停了两三秒钟,火光猛闪,浓烟腾起。一声巨响中,周围的人和物被巨大的冲击力炸飞,炸开的弹片像暴雨一样,向四周飞溅。
运气不好的人,被弹片四分五裂,直接分了尸;或者削去手或脚,然后在地上打滚,哀嚎哭叫,迟迟死不掉。运气好的,一发弹片击中要害,不声不响地就死去,一点痛苦都没有。
规定的炮击结束后,火炮指挥官向王审綦报告。
“报告,根据我们根据实际炮击效果进行的评估,每天合计炮击四个小时,四天后应该可以击溃一段城墙。”
王审綦盯着宁朔城看了一会,“四天就四天,这么久老子都等了,不在乎这四天。”
“不行,四天不行!”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王审綦转头一看,看清来人,连忙站起来行军礼。
“抚帅,你怎么来了?”
“万遵祥在九灵山大败,你知道吗?”岑国璋开口说道。
“知道,所以统帅部才要求我们尽快攻取宁朔城和灵州城。灵州城那边听说已经向人杰请降了,我这边过个四五天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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