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聊着呢,外边打了帘子进来,弘巽笑着把帖子递给她,“你瞧瞧,这是你的炭敬。”
就是那位十全人儿赠的礼,糖耳朵故作镇定把纸接过来,“难为他一片心呐!哥子,那个常澍什么来头?”
弘巽把玩着伽楠手串慢慢踱步,随口应道:“他阿玛是承圣六年有名的皇商,那时候朝廷平叛,大军粮草亏空,募的一百万石稻米差了十万石,是他阿玛掏空了家底儿垫上的。为这个,朝廷还专门给了嘉奖,万岁爷亲笔提了晋中第一商的匾额,称他阿玛是儒商义商,所以常家在皇商之中口碑很好。”
糖耳朵哦了声,“那没赏个顶戴?红顶商人,以前也有过。”
弘巽笑了笑,“你懂什么?商人就是商人,在商言商可以扒下脸皮来,市侩气带进官场,就毁了当初的味道了。一个好商人,未必能当个好官。古来防的就是官商勾结,还巴巴儿赏顶子,没的弄巧成拙,你当皇上傻么?”说着往她那儿凑凑,“写的是些什么?有净银没有?”
糖耳朵说没有,“送了两对钗环,十罐蔷薇花油,还有一执照星月水镜……一块苏蕙的璇玑图。”言罢一笑,“这常澍也忒会做人了些,面儿上东西不多,前三样不过寻常,最后一样可是媳巴物。”
弘巽不懂女红,也不明白这璇玑图有什么玄机,便道:“你不是只会木工吗?怎么还知道绣活儿?”
糖耳朵不满地瞪他,“我不会绣,看总会看。这图压灾祈福最好,纵横交错共八百四十一字,正读反复斜读皆成诗。这样一方锦缎,市价只怕要上万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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