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药还没有咱们的金疮药好用。”
金瑞皱眉:“你既挨了鞭子,疼痛自然难免。你且忍忍,我明日就去找舅舅,不让他再动你分毫。”
小王爷委屈道:“可今夜便痛的受不了了,怎么办?”
房顶上,路柯和董耿看的直摇头,鞭子是小王爷自己要挨的,这会拉着王妃说什么疼的受不了了,也太无.耻了。
金瑞抱着小王爷有些手足无措,“怎么才能让你好受一些,要不要我去问舅舅要点mí • yào,你昏睡过去肯定就不疼了。”
“不可。”
“那该如何?”
小王爷又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还不懂?”
金瑞的脸颊骤红,啐道:“你都伤成这样,不先保重身体,怎么还有心思……”
“本王因为你才身入险地,才会宿在马厩,才会挨了这许多鞭子。本王何曾受过这等屈辱?王妃,瑞儿,大元宝……”
小王爷已经很久没唤过他“大元宝”了,这一声,倒让金瑞有几分情动。
“大元宝,你难道就不能让本王在这屈辱的马厩里,留下美好的回忆?只要有你,就不屈辱,也不痛了。”
金瑞有些挣扎,“我们回房,你不必宿在马厩。”
“本王偏要宿在马厩。”
小王爷一手撑地,在金瑞怀里翻了个身,然后一掌压在金瑞肩头,将人推到在地。
身下是柔软的稻草,身上是不怀好意的小王爷。
金瑞的目光从小王爷的伤口一点点往上,最后定格在小王爷温柔的双眸中。
他闭上眼,放松了身体。
董耿拉着路柯,远远逃离,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偷看的了。
在马厩……
小王爷怎么想得出来?
*
第二日,孟煜照旧睡到日上三竿,侍从将昨日马厩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孟煜听了大怒,“谁动了江北王?”
“没人。臣细细查过,咱们的人确实没有碰过江北王。而且江北王身上的血,是您的坐骑的血。”
“好不要脸!”孟煜大怒,“江北王分明是想嫁祸给孤!瑞儿心思缜密,怎么会被他蒙骗?”
“只能叹一句关心则乱。这会儿,王储已经带着江北王回了自己房间,刚歇下。”
孟煜更是怒不可遏,“刚歇下?江北王竟然折腾了他一夜!难道不知瑞儿身子差,需要多休息?”
他想把小王爷叫起来,好好问罪。可又怕把金瑞吵醒了,害得金瑞也不能好好歇息。
没办法,他再气,也只能忍着。
接下来的日子,金瑞跟小王爷寸步不离,即便他有刁难小王爷的心思,也无从下手。
且他说话重一些,小王爷一句也不辩驳,每次都垂着头乖乖认了。不过是几句重话,小王爷非要作出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让金瑞跟着心疼。
他又不舍得金瑞心疼,折腾几次,竟然连重话都不让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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