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咒骂了一句:“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撤的,又是为了毁灭什么证据。”
“看得出来他很小心,是一个有反侦察意识的纵火犯,只是连他自己也没发现鞋套破了。”宫应弦的目光沉了下来,“他知道要回现场毁灭证据,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撤人,他是内部的人。”
任燚感觉双手在发抖。他难以想象,组织的渗透性到底有多强,十九年前的案子就明显有内鬼,现在他们又要面临一样的困境?
宫应弦的面色非常难看:“这个鞋印虽然不完整,但已经足够查出来鞋的款式了,我们有非常完整的鞋印数据库,查到鞋样后,我会把它跟所有办案人员做对比。”
任燚握紧了拳头,突然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垃圾桶上,他泄愤地接连踹了好几脚,心头那股翻腾的怒火都无法平息。
最终宫应弦拉住了他:“够了,你身上还有伤,不要做剧烈动作。”
任燚却背过了身去,努力消化着那种想要shā • rén的恨意。
其他纵火事件他可以做到冷静客观,因为他被命令要冷静客观,但这起事件害死了他的兄弟,他心中的怨愤从来都没有真正平息,就像一座躁动的火山。原本警方是他们最大的指望,现在却发现这个指望可能也不可靠了,他岂能不愤怒,岂能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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