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妈妈推了推她的丈夫,小声道:“别说了。”
年轻爸爸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任燚平静地说:“祝你早日康复。”
一家三口也识趣地告了辞。
崔义胜看着任燚,沉重地说:“任队,他该死吗?他只是个孩子,他做错一件事,但也许他会在以后几十年里做更多对的事,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任燚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世上很多问题本就无法用“是”与“否”去解答,他拍了拍崔义胜的肩膀:“他该不该死,不应该由我们来评价,但受害者家属有自己的立场,我们要理解。”
崔义胜黯然地低下了头,孙定义也跟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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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宫应弦回了电话。
任燚根本没指望他会回,接到的时候颇为意外,狐疑地说:“你怎么会回电话?你是不是又有事想使唤我?”
宫应弦顿了一下:“……那我挂了。”
“哎等一下。”任燚撇撇嘴,“快说,都查到什么了。”
“网络犯罪的同事证实了周川的证词,他确实在做一场直播,通过一个暗网分配的假域名。”
任燚皱眉道:“假域名?网页就算注销了也该有痕迹吧,能追查到那个暗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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