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妈妈拽了拽儿子的小手:“宝宝,你是不是有礼物要送给消防员叔叔呀?”
那男童扭捏了一下,害羞地从背后拿出一张贺卡,递给了任燚。
贺卡上是一副充满童稚的蜡笔画,画着几个穿着救援服的人围在他和妈妈身边。
任燚笑了笑,胸腔充满了暖意,他捏了捏男童的小脸蛋:“画的真好,谢谢你。”
夫妻俩再次道谢。
孙定义嘿嘿一笑:“救人是我们的天职,真的不必太客气,看到你们能好起来,对我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崔义胜感慨道:“是啊,只是可惜我们救不了所有人。”他和任燚是当时最近距离看着那个少年的生命一点点逝去的人,他甚至记得那流淌的鲜血散发出来的猩热的气味,这些天每每回想,依旧沮丧。
“谁?”年轻爸爸愣了一下,“你不会是说那个小孩儿吧?他死了不是活该吗,有什么可惜的。”
这回轮到任燚等人怔住了。
年轻爸爸咬牙切齿地说:“五环内不能骑摩托,他偷偷骑亲戚的摩托出来还闯红灯,害死自己不说,还害了这么多人,网上全都在骂他,这种人早点死是为社会除害。”
任燚沉默了。
崔义胜皱起眉,有些艰涩地说:“他才十五岁,他犯了错,也错不知死吧……”
“他错不至死?”年轻爸爸拔高了语调,激愤地说,“那没犯错的人就该死吗?我老婆呢?轿车司机呢?我儿子才四岁,他如果没有了妈妈该怎么办?这种人就是父母没教育好,长大了也是祸害!”
崔义胜还想说什么,被任燚以眼神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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