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车思病的失败,路遗没有像往常一样不闻不问,穿好衣服走到窗边,探头看那符书上标注的东西。
“风符术?”只瞄一眼,路遗便明白过来车思病方才所画的符为何没有反应,“车师弟,你现在境界还太低,照着前人的符文走向临摹确实比较简单,但画符的人不同,心中所念总有差异,对这天地的元气操控能力也有强弱之分,你尚不能参透定式符术的奥妙,又如何能够妄想画好不定符?”
车思病研究符术已经七年有余,对于定式符术和不定符到底有些了解。
所谓定式符即既定符,需以笔墨出线落痕于纸,而不定符,则可免去那一环节,隔空画就。
车思病想着他们这些年,漂泊无定,不是在牛车上就是在破庙烂草堆里,笔墨纸砚倒是好买,却没有合适画符的环境机会,就连用来研究符书的时间都被压榨得少之又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无奈。
但对符术的热爱,以及想要同师父柴无悔一样,画出可以呼风唤雨焚天毁地设阵缚身shā • rén无形的神符的愿望,让他极尽可能地利用起了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不赶车的时候天不亮大家都还睡着的时候,泡脚甚至上茅房的时候,他都会将自己的宝贝符书拿出来翻看。
然而那本半寸见厚巴掌大的小册子,都已经被他翻得发黄软烂,他仍旧没能成功画出一道符来。
此时听到路遗一针见血说明他的问题,车思病失落之余不免疑惑委屈:
“可是大师兄,定式符有局限,比较繁琐,果若遇敌,再来研墨提笔描画,岂不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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