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客人们笑道:“这位仁兄说的对,栾大人,这顿就不领了吧,明儿还要起早上衙门,我们就此告辞。”他们拱拱手下楼。
栾景呆滞茫然的目光又回到尤认面上,尤认恼怒里听着像是这纨绔有了官职,但他正生气呢,没功夫多想,和栾景继续狠狠的对视,片刻,小二走过来劝解以前,栾景拿袖子一掩面容,蹿也似的跑下楼去。
小二急了:“爷,您点的酒菜......”
栾景是真的气急了,他虽然纨绔,但没有欠账的经历,两耳嗡嗡的他主要是没听到,一口气跑下酒楼。
张眉招手:“别叫了,我这里会钞,把他们没上的酒菜拿到我们这桌来。”
小二松口气过来陪笑,张眉另外给他十两,让他分给歌舞伎们,小二连声道谢。
小二离开,尤认已经回来坐下,张眉以为打开和小尤谈话的缺口,笑问:“那是南阳侯世子,不过你别怕,咱们跟的是王世子,南阳侯如今除了个空爵位能吃点儿祖宗采邑以外,没什么了不得。你和他怎么了,要我们帮你,你只管说一声儿。”
尤认骂完了,头脑排空,燕燕受到的委屈不能说浮上心头,洞房被谁谁的陪嫁截胡,这话实在太难听了。
尤认随口道:“我和他有点儿仇气,我知道他是南阳侯世子,那又怎么样,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张眉知趣不问,南阳侯世子不成人,他结的仇气只能是风流案或调戏案,这种事情问明白不好,谁家的姐妹被调戏又或者亲戚被调戏,会愿意说出来。
笑道:“这话有理,横竖咱们也不怕他,我就是说说,你若有麻烦可别自己扛,你如今跟着王世子,你的事情就是世子的事情。”
尤认听出来敲打提点的意思,闷闷道:“我不惹事,张先生请放心。”
歌舞伎收下钱,齐齐过来道谢,问听什么曲子,慢弹轻唱的歌舞起来。
尤认还是想着怎么样才能侍候秀姐女婿,但是发了一顿脾气,郁闷下去好些,他和张眉等人渐渐谈笑起来。
......
长街的夜晚繁华可比白昼,栾景挤在墙角里把面容向着墙壁,铁青的神情衬上他颤抖手指,他的暴怒也将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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