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燕楼出来,小彩蝶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场景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什么苏家人说的话能不能信啊?她狐疑地瞄向靠在车厢的人。
夏淳这日东跑西跑了大半天早就累了,此时靠着车厢意志便陷入了昏沉。
现在有了苏家相助,逃离周家这件事变得一点转圜的机会都没有?小彩蝶很迷茫。姑娘跟公子的缘分就这样断了么?公子若是知道了会如何?会不会暴怒和不舍?公子发起怒来其实挺吓人的,她虽没见过却听说过,听说一怒连周老爷子都压不下来。只是公子这人自幼冷静持重,甚少有人能激怒他便是。
马车晃晃悠悠,酉时之前到达了周家角门。
周家角门看门的下人跟小彩蝶的兄弟是有几分交情的,夏淳这段时日进进出出,多余的话他不会说。马车是雇来的,到了主仆下车,付了银钱再进府。主仆俩避着人从小路回。
周卿玉这段时日忙得很,甚少在府中。夏淳回到玉明轩,宋嬷嬷看两人大包小包,面露不赞同之色:“姑娘以后出门走动,还是得禀告公子,叫公子给姑娘配个护卫。外头不似府中安宁,以姑娘姿色,若是出了事儿可得不偿失。”
夏淳嗯嗯地点了头,递了一包东西给她:“这是杏花铺子的点心,嬷嬷尝尝。”
宋嬷嬷没想到夏淳出去一趟还不忘记她,心里有几分感动。接过去嘴角没忍住翘了一下,喋喋不休地道了一句:“奴婢哪里值当主子亲自带点心?”
夏淳偷摸出府之事非特殊情况,宋嬷嬷是不会给周卿玉汇报的。毕竟她虽是少傅指派到夏淳身边,但主子已经是夏淳。给少傅汇报夏淳的衣食住行,是基于说出来对夏淳有利的情况下。纯粹惹少傅不快的事情,宋嬷嬷自然能瞒则瞒,不给自家姑娘招惹麻烦。
周家迎娶长孙媳妇之事周府上下忙得如火如荼。玉明轩是周卿玉的院子,成亲后也是他独有的院子。苏皖嫁进来并不会与他同住,府上会另置一幢院子以作成亲之用。
温氏与周老夫人这段时日事必躬亲。又是置办彩礼又是修葺新院子,还得安排府中上下广发喜帖,忙得脚不沾地。夏淳在她们眼中,不过一个玩意儿。只要不上蹿下跳给正经主子惹事儿,她乐意出府逛也没什么人会在意。
周卿玉每日忙到很晚,回到府中已是深夜。有时会碰到夏淳人在榻上,有时不会。偶尔精神足便抱着人缠绵,但大多都是上了榻便沉沉睡去。
夏淳不知他公务上出了何事,但有眼睛看得出他很累。睡到半宿她醒来就给人身上画梅花,耳垂后头,锁骨上,指甲盖大小的一朵红艳艳的梅,衬着少傅妖艳得厉害。
说来这朱砂当真有意思,耳垂后头难洗可以看做发觉不了洗不掉,锁骨上的梅花半个月过去也鲜艳如斯,朱砂该不会就是刺青用的材料吧?
皱着眉头摩挲着少傅锁骨上的一点红梅,直搓得黑暗中闭着眼的周卿玉嘴角都翘起来。
他长臂一揽,将偷偷摸摸摸他锁骨的人给搂上来,而后翻身压下。
淅淅沥沥雨声之中忽然响起细碎婉转的女子吟.哦,夹杂着不堪受力的啜泣声。或急促或悠长,断断续续,绵绵不绝。
少傅别看端着一幅翩翩君子目下无尘的模样,实则下手十足狠辣。越是矜持克制的人,夜里撕了伪装,便越显衣冠禽兽的本能。尤其夏淳这不要脸的玩意儿素来没什么羞耻之心,配合外加引导。少傅现如今床榻之上的表现勇猛异常,被她喂养得与山里放出来的野兽无异,怕是一般姑娘都受不住他。
活色生香,一室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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