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劫

作品相关 (3)(1/4)

,只能拍拍她后背道,“是不是淘气又被伯父骂了,我陪你荡秋千吧。”

这是两人从小玩到大的游戏。刘玉洁为了掩饰失态,转身背对他坐在秋千上,他笑着一把一把的推,一下比一下高,看她腾空而起,哭泣转为欢笑。

刘玉洁迎风喊道,“砚从兄,那些恶心的人就不该活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再推高点!”

刘涉川走进花园便看见这温馨一幕,无忧无虑的男孩与女孩,再一看秋千上的洁娘飞的比树还高,顿时吓得冷汗涔涔。

“再高点再高点。”她立在空中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脚下,再也无须仰仗他人鼻息。

“再高你就要上天了。”

一听是阿爹不悦的声音,刘玉洁立即适可而止。

晚膳后阿爹在书房给刘瑾砚授课,刘玉洁等了两个时辰,喝了五杯茶才盼来盯梢的绿衣,“小姐,砚大爷回房休息了。”

刘玉洁立即奔去书房堵住刘涉川。

“怎么还没睡?”刘涉川问。

“阿爹,我都等了这么久,沈肃的事到底怎么说!”她明亮的眼睛让人不忍说出任何不合她心意的话,但刘涉川还是残忍道,“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他请你喝茶,互相了解了解。”

“跟他有什么好了解的!”

“那就婚后再说,反正都一样!”

婚后?刘玉洁愣住,难以置信的瞪着刘涉川,“阿爹,你怎么忍心让我嫁给那种人?”

那种人?

哪种人?

但这凄厉的一声好似一根刺,刺的刘涉川心口缩了下,回过神,脸色转阴,“放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难不成你要在阿爹身边待一辈子?”

“好啊,我愿意。”刘玉洁伤心道。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反正我不嫁他,他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阿爹,总有一天我要你看到他的真面目!”

“我倒是先看到你的真面目,骄横无礼,搬弄是非,无中生有。”

“我没有撒谎,他跟肖玲……”

“闭嘴!男人的清誉就不是清誉?我问你,你为何要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那种话传出去对沈肃和肖玲的伤害有多大?”纵使再护短,刘涉川这次也不得不承认洁娘做的很过分,造谣沈肃便罢了,一个男人,至多被人笑两句风流,可肖玲不一样,以后如何做人?

根本就不是人,也用不着做人!刘玉洁提着裙角愤然离去。

************

沈肃下衙有时步行有时骑马,但从不坐轿。

还有两日便是七夕,天气好的不像话,即便已近黄昏,长安的红日艳吐万里,霞光万丈。

周明牵着马陪他漫步,“五皇子表现的太明显了,后天八成是场鸿门宴,要不要给您找个借口避开?”

“为什么要避?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的时候更得玩。”

“也对哦,应该有很多赏赐,我想想怎么安放。”

“金银珠宝一律不要,只收美人。”沈肃淡淡道。

啊?周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家里那只母老虎还不够乱?”

“我既收了四皇子的,其他人的又如何收不得?”

周明点点头,叹口气,“也好,交给孙潇潇,不出三天,保管一个比一个老实。”话还没说完,前面的沈肃忽然顿住脚,他吃了一惊,也跟着刹住。

只见八个彪形大汉立在路中央,各个魁梧不凡,一身喷薄的腱子肉,那沙包样大的拳头,一锤下去,能把人脑袋砸个坑。

彪形大汉身前立着一个戴帷帽的小丫头,另外两名貌若天仙的绿衫女子一左一右伴在小丫头身边,杀气腾腾瞪着沈肃。

“沈肃,你敢跟我谈谈么?”刘玉洁目无表情道。

“你谁啊?”沈肃双手环抱。

“刘二娘!”

“不认识。”他模仿她上回的语气。

“很快你就会认识。”刘玉洁冷笑。

“没兴趣。”

刘玉洁懒得与他饶舌,对嗓门比较大的绿衣使个眼色。

绿衣喊道,“给我狠狠打,这厮竟敢出言调戏我!”

“呸,臭不要脸的,调戏刘府的婢女!”绿染啐道。

沈肃剑眉一凛,脸色瞬黑。周明尴尬的轻咳两声,“我什么都没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菇凉的厚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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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人帮副帮主投了一枚地雷!

Ps:三元指的是解元,会元,状元,相当于桂榜杏榜金榜,次次第一啊,很牛叉的,一个朝代最多也就出一两个。

韩渣表示我这么帅,居然有人不收藏,本王想看看是哪些小妖精……

☆、013报复

“周明,你去路口喊一声,就说刘二娘意欲逼婚,伙同八名彪形大汉殴打沈肃。”沈肃笑道。

周明戳戳沈肃胳膊,“不是八个,是十六个。”

沈肃转眸,身后不远处果然还站着另外八人,封住去路,其中一个走上前,拎走周明。

“三爷,三爷救我,我不会武功啊……”周明欲哭无泪。

“事不过三,你这可是第三次惹我。”沈肃侧首看她。

透过帷帽垂下的薄纱,他能看见女孩若隐若现的轮廓,眼神和嘴角的微笑都很淡,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他就是这样感觉。

“为何不直接告诉我阿爹你不想娶我?”

沈肃反问,“他又没问,我为何要说?”

“那也不该故意让他产生你想娶我的错觉。”刘玉洁上前一步,两道无形的目光似要穿透纱幕直射沈肃而来,“你这是在玩火***,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即便语气那样尖锐不客气,也让人无法讨厌。沈肃目不转睛盯视她。

“沈肃,别以为我不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沈肃问。

刘玉洁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走上前,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想要刘氏女。”

“你不就是。”

刘氏的姑娘又不止她一个。“我不知道你为何盯上我,但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利用。”前世那么讨厌她却忍到阿爹失势才休掉,他教会刘玉洁什么叫世态炎凉,人性凉薄。

“怎样才不算利用?”他问。

对于这个问题,拥有一双迷人杏眸的女孩没有立刻回答,纱幕后的她似乎极轻的笑了一声,“你心里明白。正如你所看到的,我自私恶毒,你之于我一点用处没有,我为何要白白送给你利用?”

“不相处一下你怎知我没用处?”

“相处?”刘玉洁偏头看他,“连带着十六个人打你的小毒妇都敢相处,勇气可嘉。”

“本公子专治毒妇,你要不要试试?”

虽然她还小,但性格着实乖戾,怎么哄都不行那只有先硬后软咯,他不信自己摆不平一个小孩。

那就试试咯。刘玉洁拿眼神示意“上”。

一群人飞扑向沈肃。

绿染不忍心的别过脸,小声道,“小姐,不会出人命吧?”

“他们做的就是这种买卖,出手有数。”刘玉洁不为所动。

啊!啊!啊!狭窄的小巷一阵鸡飞狗跳,十六条大汉只剩十条……八条……五条……两条,最后两条急忙后退,累得叉着腰吐舌头,对沈肃使劲摆手。

不打了不打了!他们干的是打人的营生不是shā • rén,沈肃太能打而且招招阴狠。

周明双手环胸目瞪口呆坐于地上。

沈肃擦了擦嘴角的血,撸起袖子就朝刘玉洁走去。

黄昏的细风穿过幽深的巷子,吹起女孩粉色的裙裾,想来她也不算木头人,还知道恐惧,微不可察的后退了一步。

绿染和绿衣同时上前挡住沈肃,结结巴巴道,“你,你……不得放肆。”

沈肃一愣,小胖子的两个丫鬟还真漂亮。他扫过两个美丽女子的眼神跟所有正常男人看见漂亮东西时一样,不同的是只扫了一眼,也没有直白的欲/望,注意力便集中在刘玉洁身上。

“刘二娘,你出来,我跟你谈谈。”

“绿衣、绿染,我们走。”刘玉洁充耳不闻登上马车。

闻言,绿衣和绿染撒腿就撤。

“有种你别走。”沈肃立在原地并没有去追,但瞧着她的眼神大概充满鄙夷。

“我偏要走,有种你过来打我。”刘玉洁挑着帘角,说完重重放下。

沈肃双手叉腰,冷笑了声。

周明灰溜溜凑过来,“就这样放过她?”

“谁说我要放过她。”沈肃以拇指抹了把嘴角,流血了。

呸呸,他吐了嘴里的灰尘。

刘二娘,你等着!

******

回去之后,除了那两个不战而退的人,剩下的十四个大汉每人都得到刘玉洁赏的足足十五两银锭。

见鬼了,沈肃的身手这么厉害!她曾见他以一敌三还游刃有余,所以以一敌八也说不定,为防万一,她带了十六个人,也幸亏带了十六个而不是当初预定的十个,这才勉强踩了沈肃几脚,但这十六人的医药费也挺贵。

回想白天的惊魂一幕,绿染越想越怕,倘被林嬷嬷知道肯定会告诉老爷,老爷若是知道了……她摇了摇头,缩手缩脚的伺候刘玉洁沐浴。

“放心吧,沈肃不会告状。”

“真的!”绿染眼睛一亮。

绿衣是几个丫鬟里脑子转的最快的,她笑道,“哈哈,是个男人都不会把自己被揍成狗的事说出去。”

可是我觉得那十六个人被打的更惨啊。绿染勉强笑笑。

刘玉洁有一头蓬松柔软又浓密的青丝,泛着莹亮的光泽,却不是那种若瀑布一般的垂顺,竟微微的卷曲,导致她不能像别的女孩那样半挽青丝,永远都是一丝不落的全部盘起。

唯有睡前才得以松开透透气。

今晚绿衣值夜,吹灭刘玉洁床头的兔子灯便轻手轻脚来到外间的炕上入眠。

刘玉洁将阿娘在世时缝的福气娃娃抱进怀里,翻身闭目养神。

夜风穿透细密的纱窗,吹拂而入,撩起了薄透的鲛绡帷幔,她有些紧张,强行压着心跳,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却被人按住,抽着薄被裹成一条粽子扛走。

她竭力不让自己害怕,沉默的任由那人带她飞檐走壁,片刻后随手一丢,落于粗粝的瓦面。

他蒙着面笑嘻嘻凑近,“你怎么不叫啊?”

“我心里清楚。”她宁愿死也不想让大家围观她衣衫不整被此人抱出来的样子。

两人脚下是东府与西府的交界处,秋文馆的屋顶。秋文馆地处偏僻,已经很多年没有住人,如今只剩一人守门,早不知躲在哪里睡觉。

“衣服在我手里,求我啊,求我就给你。”他抻开右臂,以食指挑着女孩轻柔的几乎没有重量的衫裙,示威的荡了两下。

“沈肃,用这种方式报复女人有意思么?”薄被中的刘玉洁淡淡道。

“你也算女人……欸,你怎么知道是我?”他夸张的现出“好厉害哟,这都被你发现”的神色。

刘玉洁抬眸,“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彼此彼此。”

她嘴角微翕,音调依然没什么大的起伏,“到此为止吧,今天的事我当没发生。你继续在阿爹面前惺惺作态,拒亲的事就让我一个人来扛。”

“那是你的事,是你自己不想要,别拉上我。”他生气道。

“沈肃,你可真虚伪。”

“刘二娘,我说过不想娶你这句话么?”他俯身问。

刘玉洁一时不能理解他究竟是何用意,困惑的打量他。

他似乎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一把扯下面巾,指着嘴角的淤青,“看到没,破相了,因为你,我明天都不能去衙门点卯!”

“不就一个破六品主事。”她不屑的撇了撇嘴。

“请把‘破’去掉。”

“是我的错,不该雇人打你。但把衣服给我。”朦胧的月色下刘玉洁下颌微抬,即使道歉也保持着一种矜贵的骄傲。

“你要我就给,难道白挨你一顿打?”

“那还想怎样?是要我哭着求饶还是磕头认错?”她无比讥诮。

那带着浓浓讽刺的明亮目光似乎穿过了他眸心,在他心口敲了下。沈肃一怔,用傲慢掩饰失神,扬起下颌,与修长白净的脖颈形成一道优美的曲线,“怎么,当我不敢?你想选哪个?”我还治不了你个小妖孽!

“你过来,我告诉你。”

“我过来,你能把我怎么着?”沈肃还真不怕她耍花样。

刘玉洁淡淡蹙眉,闭目咬唇一声不吭。

“我来了,别装死。”沈肃用脚尖拨了拨她,半晌没动静,“喂,别装了……”他弯身扯开裹住刘玉洁的薄被,露出了肌肤如雪的少女脸颊,指尖一颤,重又将薄被蒙在她脸上,沈肃尴尬道,“别装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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