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给你治”,把手盖上去,不需要折损任何修为,甚至只是做做样子。这下她终于称意了,在他还没移开之前,缠绵地把自己的手覆在了他手背上。
立起手指,尖尖的一点嫣红如樱桃,在他手背上缓慢游移。做得再风情,眼睛却是怯怯的,她说:“仙君真好,我胡搅蛮缠,你也不生气。”
紫府君心平气和地抽回手,“琉璃宫里没有太多规矩,一切皆随心意,但你不能太过分,过分了我也还是会生气的。”
她愣了一下,“我过分了么?”举起手晃了晃,戏谑道,“仙君先摸我,我才摸回来的。再说你我这样交情,太较真了多伤感情。”
紫府君好像被她说懵了,交情?似乎也没有什么交情,感情当然更谈不上。女人指鹿为马的本事太神奇了,他觉得有理说不清,干脆不理会她了。
转身朝殿外走,外面不知何时风起云涌,露台上烟气萦绕着,他一身素衣站在那里,缺一古琴、一香炉,就能入画。
崖儿跟在他身后踮足看,“好像要下雨了……”
春天本来就多雨水,加上将至惊蛰,雷电来去总带着水泽。紫府君看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夜里要关好门窗,早点睡觉。”
崖儿侧目看他,面孔不苍老,眼睛也是鲜活的,可话里总带着生无可恋,也许这就是神仙的味道。
“仙君。”她拽了拽他的衣袖,“活得太久,是不是了无生趣?”
紫府君长长嗯了声,崖儿以为他会说是,岂知只是他长篇大论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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