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心道:“如今还不算木已成舟,权力的更迭从来都不体面,季衡虽有无极修为,但他不敢违背南方大义。”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无可厚非。”
“然我们利在当代,功在千秋,亦问心无愧!”
“如你所需,我陈家上下,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玄已调动一万精锐铁骑,两万披甲步卒,随时都可抵达玉华州,同那季建好生讲讲道理。”
“只需你点头……”
谢一鸣却摇了摇头。
陈守心脸色涨红,一掌拍碎桌角,沉声道:“这又是为何?今夜你我若无所作为,天亮以后整个南方大地必然派系横生,相互倾轧。”
谢一鸣苦涩一笑道:“我自然会有所作为,可同室操戈传扬出去终究是不体面。”
“我孤身一人前去,你就在我院外的那座山顶设下酒桌宴席,等我归来。”
“告知陈玄,今夜雪大,让将士们早些回营歇息。”
陈守心神魂一晃,目瞪口呆道:“你要去单刀赴会?”
谢一鸣起身,抖了抖袖子,一脸和善笑道:“季建乃无极强者,我岂是对手,我只是去讲讲道理罢了。”
陈守心勃然大怒道:“你这是去送死!”
谢一鸣拍了拍陈守心的肩膀,一脸温和笑道:“雪来了,意味着不久之后便是年关,你我多年好友,说话吉利些。”
言罢,谢一鸣横渡虚空而去。
陈守心无奈闭眼,长呼了一口气,转身走出屋外,一步跨出,到了灵华山顶。
谢一鸣的夫人来到桌前,开始清理残局。
她知晓,丈夫会回来的,她更知晓,许多事她不可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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