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心道:“明日陛下的圣旨就会来到屋外的院子里,将会赐下诸多赏赐,或有战马与真金白银,南岭书院文风蔚然,人才济济,你这位南方领袖功不可没。”
谢一鸣玩味笑道:“听上去更像是戏子谢幕,江湖再见。”
陈守心略有恼怒道:“我以为你不知,可为何今夜要在家中吃这碗滋味复杂的酸菜面,为何要始终纵容季建成立自己的小庙堂。”
“那位已经死了,南方由你做主,各大世家均认可此事。”
“为何就不能更狠一些?”
谢一鸣闻后,唯有沉默。
位置是相对的,和顺之道利在南北,大兴文武,南方文脉仍属正统。
可南方士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皇都惊变之后,宇文君同人皇陛下已分道扬镳,各自相安无事,往后战场亦为袍泽,可那是龙族传人。
谢一鸣虽未居庙堂之高,可其麾下人才无可避免食君之禄。
大争将至,理应南北一心,共御外敌。
然谢一鸣终是与那八顾之首走在了一起,且一起去了灵族,之后更有不少贸易往来。
与人皇陛下心中的那条路渐行渐远。
衮衮诸公不愿,部分南人不愿。
昔日的顾雍不知灭杀南方多少英才,今日的谢一鸣同宇文君共襄盛举。
有些陈年往事,无论过去多长时间,只要那些事未曾令人心意通畅,始终都是一桩横在人心里的利刃。
只需稍微动弹些许,便痛了全身。
太史平仍旧稳坐南华州刺史之位,就已然给谢一鸣敲响警钟,可他却没能仔细聆听。
途径灵桥四野时,谢一鸣心有戚戚焉,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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