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与华雄二人微微一惊,也急忙举步。胡大海这时却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回头看向身后的一座高楼。
不知是否错觉,他感觉方才,似被人窥伺。
须臾之后,毫无所得的胡大海就又摇了摇头,跟上了三人的脚步。
而此刻就在那座楼内,两个身影正隐在窗栏之内,冷目看着下方的街道。
“这个人,还真够敏锐的,不过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是武安王府新近招揽的人物么?以前没听说过。”
“无关紧要之人,七弟无需理会。”
嬴去病声音沙哑,语气沉冷:“倒是那嬴冲处置此事,居然如此果决,实是棘手。”
“这是在意料之中吧?他何曾有优柔寡断的时候?看来在他与隆国公胜负未分之前,依然轻举妄动不得,”
永国公嬴无忌一声叹息:“这个时候,无论谁主动跳出来,都是往他刀口上撞。”
嬴去病闻言,亦微微颔首:“如今也只能指望,隆国公能一挫那家伙的声威。”
“隆国公么?这次也幸亏是有这位站了出来,举起了义旗。否则这朝局,真是不堪设想。”
可说到此处时,嬴无忌却又忧疑道:“禁军精锐,战力冠绝大秦。嬴冲的战场天赋,更是出类拔萃,也不知隆国公他能否应对?”
“以裴龙二家之力,在整个雍秦二州,拉起二百万兵马,都是轻轻松松。朝中也多的是人,在暗助隆国公,期待这位拨乱反正。”
嬴去病对此倒是颇为乐观,一声轻笑:“以三倍之军临敌,隆国公他又是名将榜中,排位二十一的名将。即便不能胜,难道还守不住么?”
说到此处,嬴去病的面上,更浮起了阴沉冷意:“那位只需在十日之内,维持一个不胜不败之局,就已足够了。到那个时节,我等自然可令他感觉难受。这满朝上下,更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笑话。”
“但愿如此!”
嬴无忌一声呢喃,目里面微现期冀之色。只是想及嬴冲一直以来的战绩,他到底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皇兄,御安楼的军议,至今都还没消息传出?”
嬴去病闻言气息微窒,摇了摇头。
方才御安楼中,嬴冲召集诸将议事,仅仅半个时辰,就已敲定了西征方略。
如按往常的情形,那军议的详情,早该泄露了出来。可至今为止,外人对这次军议的内容,依旧一无所知。
可见那禁军诸将,依然对嬴冲极为看好,信心十足。哪怕是隆国公起兵,也未能动摇这些禁军将校的军心,此时也并无人想要图谋后路。
“可能是别有缘故,又或是绣衣卫监管较严之故。”
嬴去病感觉这理由,都没法说服自己。不过当想及龙在田举旗之后,雍秦二州群起响应的情势,他倒也没怎么担忧。此时只是一声冷笑:“那位蛊惑部属,笼络军心的本事,倒真是不俗。”
※※※※
嬴冲并未因国子监之变,而在咸阳城内多做停留。他只预先签发了几条军令,交给嬴飞鸿。一旦咸阳生变,后者便可替他果断处置。
处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此时正需雷霆手段。朝中一旦有冒出妖风邪气的苗头,就需果断镇压。
之后数日他都将身处战场,不太方便,此事也就只能交托给了嬴飞鸿。
到了傍晚时分,嬴冲就直接出了咸阳城的北门。只是当嬴冲领着一众骑士,从吊桥处穿行而出时,却出了些许意外。
周围四面,无数的臭鸡蛋与烂果瓜皮之类,忽然从四面八方砸了过来。尽管有众多侍卫在旁,本身也有罡气护身,这些东西并未能近身。嬴冲与周围众多武安王府僚属的面色,仍是异常的难看。
嬴冲亦蹙了蹙眉,四面看了一眼。只见那都是两旁在排队准备进入咸阳城的‘平民’。这些人突袭得手之后,并不肯就此罢休,一边在骂着‘国贼’,‘权奸’,一边从手中的篮筐里,继续掏着‘dàn • yào’。
见得此景,嬴月儿不禁气恼异常,脸颊两边微微鼓起,仿佛里面含着两个小包子。右手现出了‘焰牙枪’,就欲出手。
嬴冲眼中凶光显现,随后就恢复了平静。心知这是某些人,故意生事,存心要让他恶心,顺便要让他嬴冲的名声,更臭不可闻。(未完待续。)
六一九章稳操胜券
“将这些暴民全数捉拿问审,与那些国子监学子一并关押!”
嬴冲一声冷笑,强按住了月儿。
“另转告王承恩,尽全力追查出幕后主使。此外所有人犯皆严加拷打,生死勿论!三日之后,无论这些人招与不招。都需选其为首之人,斩首示众。”
说完这句,嬴冲便又继续策马前行,带着一众人等,飞驰离去。而在其身后,此时有无数的禁军,正从城门洞内冲出,在一片哭嚎声中,搜捕拿人。
谢安随在嬴冲身侧,却微蹙着眉,回望身后。神情略显犹豫,可最终还是一声暗叹,未置一言。
郭嘉也同样感觉嬴冲这次的杀性,似乎比以前稍稍重了些。一身气机,也较往日更为暴戾。
可他与谢安不同,对这位王上的根底了如指掌。只是须臾,郭嘉就已想到嬴冲正修行的‘大自在’玄功,不由微微扬眉。
而旁边的嬴冲,也察觉到了二人异状,不由闷哼着询问:“可是孤的处置,有什么不妥?”
“本就该不留余地才是!”
郭嘉笑着摇头,而后好奇的问:“不知殿下刚才,是怎么想的?”
嬴冲暗觉奇怪,却不假思索的道:“针锋相对而已!”
他知自己的处置,确是如了某些人的意。毕竟那城门之外,除了那些所谓‘义民’之外,还有许多真正在等待入城的平民百姓,可谓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日后少不得,也被人贯上‘暴虐’,‘嗜杀’的恶名。可他却毫未在意,亦不会后悔,
以前他嬴冲在咸阳众人眼里,就是纨绔恶霸。此时又怎会在乎自己的名声?真正有智慧之人,自然能知他嬴冲为人。
真正的幕后主谋,估计很难拷打出来,可他又岂会将这些人轻易放过?
朝中的某些人,既要试探自己的底线,那么自己也不会让他们失望。
郭嘉则是哑然一笑,已确定了嬴冲,确实受到了大自在玄功的影响。可他却毫无劝诫之意,这门功法堵不如疏,自己此时出言劝阻,或者能够奏效,可却会为日后埋下更大的隐患。
且那不过是一些蠢不可及,沦为他人棋子的蠢货而已,斩了也就斩了,又何必在意?
至于那区区恶名,在他眼里看来,未必就是坏事。
※※※※
因神策军早已奉嬴冲将令开拔一个半时辰之故,嬴冲等人策马疾奔,足足花了一刻时光,这才追及到左右神策军行军队列的尾端。
由此可见禁军虽久未经战事检验,可执行力与日常的操练都很不错。他麾下左右神策军二十四万人本是最晚开拔,可此时也已远离咸阳六十里路。
且即便是在入夜之后,奔行之速也依然未减,队列亦严整如故。
此时因时间紧迫,不得不夤夜行军。可直到第二日的辰时时分,全军上下,也依然士气昂扬澎拜,并不见丝毫疲惫之色。也在这一夜之间,行军四百余里。
到了此处,嬴冲却反是放松了进军的速度。全军二十四万人,开始向左右两侧张开。在这雍秦平原,形成了一个宽达一百二十里的宽大扇面。而斥候探马,则更远放到了百里之外。
此时他们的首要目标,已非是行军,而是扫荡与驱赶——大军之前,周围数百里地域,所有略有规模的庄园坞堡,都需开庄搜检。绣衣卫为此集合了近两万人手,加上咸阳附近各处临时召集的两万各郡衙兵,足可使那些心存反意之人难以遁形。
——其实也用不着仔细去搜,绣衣卫对于雍秦各家的情况了如指掌,敌我早已分明。所谓的搜检,只是形式而已。
嬴冲大军有绣衣卫之人引领,效率奇高。往西面推进之速,竟未降低多少。仅仅四个时辰,就已往前扫荡了一百五十里地。
大军所过之处,可谓是一片披靡。凡是被‘查’出与龙裴乱党有勾结者,都需解除武装,全族拘拿下狱问罪。即便是那些未现反迹的地方豪门,亦需派遣足够份量的人物从军,充当人质。
不过也不是没有负隅顽抗之人,可能是因嬴冲与禁军的威望,仍未深入人心之故的。也有部分豪强世家,意图依靠庄园坞堡抵抗。
可此时嬴冲军中,光是镇国强者,就有近九位之多。而权天级的玄修,亦有二人。
往往只需一个道法,就可使那些庄墙坞堡崩裂。而在禁军精锐的冲击之下,没有任何一家豪强,能够抵挡片刻。
而对于这些斗胆顽抗之辈,嬴冲的手段更为残酷。所有为首之人,连同其一族上下的成年男丁,都全数枭首,把头颅吊在了庄堡之外,供人观瞻。
直到申时初,嬴冲的神策军,才暂时止住了脚步。考虑到昨日夤夜行军,士卒疲累,所以提前安营扎寨。
而这时周围,已不断有好消息传回。李广的二师禁军,已成功入驻周津口。龙武右军节度使赢胜,也已入驻林阳郡,并且掌控住了南卢渡。
几路大军,基本都已成功达成目的。此时也在做着与神策军同样的事情——清肃与扫荡。
而伴随着这些消息的,则是周津与南卢这几大水师营镇守使,以及众多镇将的效忠信。
嬴冲并不将这些信笺放在心上。只知这几处水师将领的大半家属,都已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被暂时‘请’到了咸阳城。故而这些人,还是很可靠的。
而这四大水师近六万人,他都一并调拨给河虎军节度使李宝统帅。加上安渠军提前南下的三万水师,已经在清江之上,形成一支兵力高达十六万。拥有蒙冲舰一千三百艘,千料五牙战舰三百九十艘,三千料战船十艘的庞大水师集群。除此之前,这些舰船上搭载的五星墨甲,亦高达九千。
这份实力,虽还不足以封锁整个清江河道,却已足可横行于雍秦地域。
到了次日辰时时分,左右神策军又再次拔营而起,继续西进。
可能是因昨日连破七堡,大肆杀戮的消息,已经在雍秦大地发酵传播。此时再无人敢据险顽抗嬴冲的大军,那些响应隆国公起兵的世家,都纷纷弃庄而走。挟带着墨甲家兵,家小子女,以及众多的金银财物,往西面逃奔。
嬴冲毫不放在心上,他的本意,就是将这些人赶到泸州方向,而后一举歼之。
这些人主动逃离,其实正落他的下怀。毕竟昨日的进军虽快,一天二百里,可他的目的,却是尽快迫使龙在田决战。此时的西进之速,自然是越快越好。
不过这雍秦二州,也不是一边倒的,靠近隆国公那边。随着神策军的继续西进,居然还有不少世阀豪族起兵,来到他的军前投效。
且数目不少,短短时间内,嬴冲麾下之军,就已膨胀到了三十三万。而多出的这九万人,虽不如禁军精锐,可也是不逊色于府军的堪战之兵。
嬴冲初时以为这些人,乃是谢家的朋党,毕竟谢氏在雍秦一地,也有极深的根基。后来才知不是,这里面的绝大部分,都是裴氏宗党的外围边缘人物,且莫不都是一些大世家的分支。
“这就是世家的存身之道了,开枝散叶,绝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郭嘉啧啧有声的讥嘲着:“本家与分家,分别效力于两方,即便是一方败了,也会留存部分元气,不会遭遇灭顶之灾。”
谢安听在耳中,不禁微觉尴尬,他们陈郡谢氏,何尝不是如此?此时就正有一支分家,准备投效到隆国公军前。
不过随后他却神情微肃:“虽是如此!可这些义军,倒也极为可靠。既然已举兵前来,自然是有所觉悟了。只需殿下不到山穷水尽之时,绝不会背弃。殿下大可放心使用——”
可谢安虽是这么说着,嬴冲却并没就此放心。依然是索取了人质,收拢在了中军。
这一战他已稳握胜券,只需防住了背后插来的阴刀,就没有输的可能。
要想防止意外,那就需慎而又慎,对这雍秦之地的所有一切,都要抱着谨慎怀疑的态度。
因全军精神饱满,士气昂扬。嬴冲这日直到傍晚酉时四刻,才令各部原地安营扎塞。而此时他距离预定的决战之地泸州,已经不到六百里。
也就在全军安顿之后,就连续有三个好消息,传到了他的手中,
一是河虎军逆水而上,与安渠军水师汇合之后,在七曲湾大败雍秦世族临时组成的一支水师联军。摧毁千料船四十七艘,杀伤一万七千人,却缴获了千料船一百四十七艘,俘虏四万人。
此战死伤不多,战果却是极大。在这场雍秦大战中,更是决定性的一役。
——意味着在这清江之上,以龙在田为首的雍秦世家,已经无法在清江水面上,与朝廷抗衡。
第二个消息,则来自于北方。岳飞以弱胜强,在固原之北大破卢氏十七万族军,杀伤四万人,并且将卢氏的一支道兵‘豹血卫’,近乎全歼。(未完待续。)
六二零章岳飞崛起
郭嘉对这一战报,大为意外。他原本猜度,卢家在军力大损的情形下,定不会贸然野战。紧守固原,依城坚守,才是最妥当的办法。
而在冀州,武安王府虽能随时动员五十万军力,且有半年前天圣帝为收复云中冀北二郡,而运至北方的一尊镇龙桩作为后盾。可以他的预计,十日之内,冀宛联军能否拿下近二十万人坚守的固原城,仍是未知数。
“岳飞分兵三路,攻伐固原。靖北郡王世子临机决断,与岳飞的中路军,决战于商水之侧。借助河边滩地,岳飞与之鏖战近一日,最终大破卢氏族军,”
嬴冲微挑着唇角,将手中的符书,递给了郭嘉。这还是自隆国公掀起叛旗以来,他第一次显现出笑容。
北面真实的战况,自然不是那么简单。在这一战中起到重要作用的,还有任约翰。这位统率麾下部属,在一日之内疾奔一千二百里,直驱固原城下。又以镇龙桩,打破了固原城的护城法阵。使那位靖北郡王世子卢武晨,大为惊慌。
也在卢氏军军心大乱之际,岳飞反攻得手,陆续击溃卢氏的中军与右翼。而卢家的‘豹血卫’,就是在断后之战中,被岳飞攻灭。
“三万之军,一日一千二百里,是依靠玄法加持么?在泰西之地,这种能力,是被称为域场吧?还真有意思。”
郭嘉感应完符书中的内容,就一阵啧啧赞叹,眼神不可思议。
在中土之地,其实也有类似的法门。玄修以术法加持,同样可使将士的行军之速大幅增加,可却远没有汉尼拔的域场之术便捷。
此外阴阳师也能办到,却更便捷,规模也更宏大。可却需相应的阵坛支持,大军脱离开阵坛三百里外,阴阳术就不太好用了。
“所谓的域场,应该是由法域简化而成,确有独到之处。汉尼拔又与西域其他的天空圣骑不同,一身具有三大域场,普通士卒在他域场之内,战力可比道兵。”
嬴冲亦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不过他此时更欣赏的,却还是岳飞。
此战汉尼拔千里奔袭,出其不意,固然是居功至伟。然而依靠汉尼拔的特殊能力,利用卢武晨的轻视,制定出分兵诱敌这一战略的岳飞,却更是功勋卓著。
此外若不是这位,在正面战场,以十万之众,抵抗了卢氏军的主力整整一日。汉尼拔那边,也不可能有奇袭之效。
需知当时冀州军的对手,可是整整十七万卢氏精锐,还有两支伪开国层次的道兵。
那需要极致精妙的临场指挥才能,才能在二倍之敌的功伐之下,支撑整整一日。且能始终存有余力,图谋反击。
无论是韬略,还是战术,岳飞都已展现出可以震惊世人的才华。
郭嘉也是喜意盈盈:“恭喜殿下,如今又得一员大将!”
他既感慨于嬴冲的识人之明,又为北方的侧后之患成功解决而兴奋。想必不久之后,卢文进请求移封的奏疏,就将上陈到嬴冲的案前。
如今的卢氏,固原遥遥欲坠。从西南方向溃退的卢氏族军,既无法在岳飞的追击之下,重整阵脚,也没可能绕过任约翰的围追堵截,回归固原。
估计最多二日之内,就可攻破固原。卢氏如不欲全族覆灭,就只有请求移封不可。
这也将为这场平叛之战,添加了重重的一块砝码。北方再无后患,武安王府主力挥师南下的时间,将大大提前。这将给那龙在田为首的叛军,施予巨大的压力。
“那么王上,第三个好消息是什么?”
谢安也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大秦世族,从千七百年前开始,就已逐渐强盛。连续压制了二十余代秦君,堪称强大。
可此时在这位武安王府的兵锋之前,无论是那三王九公,还是这雍秦一代的世家豪强,却都如土鸡瓦狗一般。
而此时他悲的是此战之后,大秦世族的力量,必定有一段时间的衰落消沉。尤其雍秦一地,无数赫赫有名的大族,将就此覆灭消散。
可更多的却是喜悦,心喜于自己与谢家,在这时代的滔滔恶浪中,牢牢站在了胜者的一方。
此时的形势,谢安已看得分明。高明的战略,执行之人也是极其得力,那么这场平叛之战,怎还有输的可能?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嬴冲淡然道:“是龙在田,他已渡江,至南岸雍州。”
闻得此言。在场几人皆是眼神微凝。隆国公主动渡江了么?那也就说明这位,已经看穿了嬴冲的企图。放弃了在江北秦州,继续召集大军的打算,准备与嬴冲统帅的禁军,决战于清江之南。
虽说如此一来,已达不到之前会战泸州的目的。可郭嘉与谢安的脸上,却再次显现出笑意。
此战禁军六十万人可以全力以赴,而在东河郡,嬴冲也早有布置。形势谁优谁劣,一望可知。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且更胜于前二者!
※※※※
同样是子时时分,就在嬴冲与身边的谋士参谋军议之时。隆国公龙在田也从船上跃下,踏上了东河郡的地面。而此时在他后方,更有无数搭满了战卒墨甲的千料楼船,从对面河岸急速驶来。
“国公大人,此时南下是否太仓促了?与武安王决战于清江之南,对我等实是大不利!”
一位文士打扮的人物,紧紧追随在龙在田的身侧,极力的劝诫着,
“只需两日,再有两日,我等在北岸秦州,就可聚兵一百四十万人,墨甲十万三千具。此外世子他已在清江上游,汇聚水师营三处,战舰近千,不日就可顺水东进。”
“可等到那时,这南岸之人,只怕都已被那嬴冲杀绝。难道还真要如他之愿,在泸州决战不成?那时本公手中兵力再多,又有何用?至于水师,缓不济急。”
龙在田语声平淡的答着,一边前行,一边暗叹。心想何止是缓不济急?即便他那孩儿将上游的水师带过来,也未必胜过那李宝所率的十几万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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