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第242章 我要揍他(第三更) (1)(2/2)

嬴冲哈哈大笑,加快了速度走过去,然后直接就伸出手道:“先来搭把手!”

此时摘星神甲,已现出在他身后,更使出了龙力术,加上真龙血脉的天赋异禀,他整个人的力量,已经激增至七万牛以上。

许褚神情微凝,就也毫不犹豫的伸手与嬴冲握住。二人力量交锋,周围顿时发出阵阵气爆,身下的土地,已经有渐渐下沉之势。

二人看似势均力敌,可许褚并未借用任何外力,反倒是嬴冲,只僵持了片刻,就已支撑不住了。

他有伤在身,这次的试探,本就是勉力为之。所以此时见好就收,主动后撤一步,将所有元力都全数收束,眼中是无限欣喜:“许堡主果然力大无穷!佩服佩服!同阶之中,怕是只有二三人可以与许堡主之力匹敌。”

这样的力量,足可驾驭那尊‘虎神’甲而绰绰有余了。不过嬴冲的话,后面似尾巴般跟着的月儿,却不甚赞同。

几十年后,能有许褚这等力量之人,至少有上百之数。不过‘虎痴’许褚,哪怕在这些天赋异禀的人里,也是极其出色。

许褚则觉疑惑无比,刚才二人较力时的情形,让他心惊,眼前这位少年国公,似乎是一位中天位?

可这是开什么玩笑!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就成就中天境的。哪怕是小天位,也极其的罕见。

不过这份实力,应当不假!他眼前这位,确是如郭嘉之言,深藏不露,且胸有伟量。

“国公大人过誉,许某只是仰仗先人血脉而已,区区蛮力不足为傲。”

说完之后,许褚又深深一礼:“许某此来,是受好友郭嘉引荐,愿拜入安国府门下效力。这堡主之称实在贻笑大方,国公大人唤我许褚或者虎郎便可。”

他倒也是干脆利落,既然见面之后,这位少年国公的一切都使他满意,那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至于那‘虎郎’,乃是他的绰号。只因少年时与人打架势如凶虎,于是乡人皆以虎郎称之。

“虎郎?能得虎郎效力,是为本公之幸,今日夜宴,必定要与诸位畅饮一番,以示欢庆。”

嬴冲先是大笑出声,随后又拍了拍许褚的肩膀:“时间紧迫。就别在这里浪费了,你我且先去取了那件虎神墨甲,再说其他。来人啦!给本公备车。”

那尊‘虎神’甲,他早已委托‘天工坊’买下,此时只需去拿回来就可。价格不贵,只花了一百八十万金,刚好在他的底线内。

且这次恰好他也有事,要顺便过去拜访一趟。

许褚微一愣神,而后面色略显古怪的问:“主公难道就不问我些什么?”

在他想来,这安国公即便要收纳自己入国公府,也需经历些首尾。除了考较他能力之外,必定还有事情需询问,至少需做到对他知根知底才好。

价值数百万金的乾元墨甲,哪里可能这么容易拿到手?

可嬴冲之举,实在是让他意外,只试过自己的力量之后,就直接带着他去取甲了。

且听起来,嬴冲在他还未来到京城之前,就已将那‘虎神’甲买下。

“天色已暗,有话上车再说不迟。”

嬴冲笑了笑,然后眼望向了一侧,一直不发一语的郭嘉:“本公是信得过郭先生,既然有郭先生举荐,那么想必虎郎的人品,定然也是信得过的。”

——有句话没说,此时哪怕这数百万金丢到水里,他也心甘情愿。可这些言语,并无需道出,否则就有逼迫之嫌。

相信以郭嘉的智慧,也定然能够猜到,

而许褚闻言,不由再次为之动容,目中微现波澜,郭嘉则是略含苦涩的一笑,这位国公大人一旦下定了决心要笼络某人,这手段可真让人难以抗拒。

嬴冲出行的马车,很快就准备妥当。而许褚在嬴冲登车之后,却又好奇的悄然询问着郭嘉:“国公大人他,似有伤在身?”

刚才交手,嬴冲的力量层次不假,可却气血亏虚,所以无法与他久持。且若他猜得没错,嬴冲之前的伤势,必定极重。

“确实受过伤,差点死掉。你既已入了安国府门下,那么此事也无需再瞒你。鼓风山一战,‘血兽’嬴唯我正是死于国公大人之手,是由其独力所杀。”

郭嘉心不在焉的答着,目光则向远处的二进院门望去。只见那边一位美貌倾城的少女,也正向这边眺望。

心想这就是国公府未来的主母么?咸阳城传说中的未来国母,如今则是踏入了众所周知的‘火坑’,成为安国府的夫人。

如今就不知此女,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

嬴冲的一切,都使他惊喜,除了那不该有的善心与悍勇之外,嬴冲具备着一个枭雄所需具备的一切。

而此时唯一使他不放心的,就是这安国府的内闱。

今次的争龙之局,乃是祖龙之争,所以分外的残酷。任何一个弱点破绽,都会成为败亡之因。

嬴冲乃是妖龙命格,在这场涉及整个中原的争斗中,本就是落后于人。他身份地位都不占优势,甚至不如那些草莽之龙,可以无拘无束、。所以接下来这十几年,就更容不得其他因素拖累。

而安国公的女主人,地位无疑至关重要,除了要主持中馈内闱之外,更牵涉到方方面面。

若能有一个贤内助,对于嬴冲而言助益莫大。可如嬴冲娶来了一个蠢女人,那他就只能再考虑一二,是否继续留在这里了。

听传言这应是位冰雪聪明的女子,可就不知实际如何——

而此时郭嘉却不知,他方才的言语,又在许褚的心内,掀起了一番怎样的波澜风浪。这位正定定看着马车内,目含惊佩之色。

心想这真是虎父无犬子,嬴神通之名威震关东诸国,便是他也有所听闻。

真没想到这位大秦名将之子,竟也是如此的出色!

※※※※

待得嬴冲那一行车队离去之后,叶凌雪就又转回了正殿。心想那位郭先生,就是郭嘉么?曾听王猛说起,那是他的师兄,也是嬴冲现在的谋士。智慧超绝,这次鼓风山之战,就是出自这位的手笔。

还有另一位昂藏伟岸的大汉,那似是一位大天位?许褚,以前没有听说过,应是异国之人。看来夫君的麾下,又多一大将呢——

叶凌雪原本还欲返回去,继续看那些账本的。那些枯燥的文字数字,她并不喜欢,可既然是答应了嬴冲,她就定然会遵守。且知自己日后,只怕少不得要与这些账本打交道。

不过半途中,叶凌雪却被一位蒙着面纱的少女,拦住了去路,

“你是,嬴月儿?汝有何事,要拦住夫人?”

旁边的侍女幽香,有些犹疑的拦在了叶凌雪的面前。她认得这位,是经常跟在嬴冲身边的小女孩,所以此时神情并不紧张。

嬴月儿却笑嘻嘻的,朝着叶凌雪屈膝一礼:“月儿见过母亲大人。”

“母亲?”

不止是幽香错愕,叶凌雪也同样惊讶莫名。心想自己才不到十六,怎么就有女儿了?

难道是嬴冲以前的情人所生?太让她伤心了。

诶?也不对啊,他们两人才一般大。(未完待续。)

四四六章母女二人

“为何要叫我母亲?”叶凌雪满是疑惑的看着这位蒙着面纱的少女,有种莫名的感觉,在她心里滋生。

“父亲的妻子,不该唤母亲大人么?”

月儿的语气疑惑,声音则柔柔的:“我之前问过父亲了,他说我叫您母亲大人没错的。”

“原来如此。”

叶凌雪只觉怪异无比,忖道自己这就多了一个女儿?这时她又想起了之前从伏牛山回京,那个同样蒙着面纱的傀儡少女,

猜测这嬴月儿,莫非就是那个机关人偶?因由嬴冲亲手制成,或者他一手恢复,所以唤她为父亲?如此一来,倒是说得通了。

可这少女言语中,透出的灵动与智慧,又怎像是一个机关人偶?

而就在她深思之时,嬴月儿又笑嘻嘻的凑到了叶凌雪的身侧:“父亲说了,那些账本明天再看不迟,他让我带你先逛逛这国公府。”

叶凌雪闻言柳眉微扬,看看这国公府么?她也正有此意。

※※※※

国公府占地大约是一百顷,也就是五百亩。看似范围广大,可其实没什么好逛的。

前任主人嬴神通一向节俭朴素,府里的一切都以实用为主,什么亭台楼榭之类,一概没有。只有嬴冲居住的翠漪园里,还有老安西伯嬴定的居处有一个小花园,算是府中风景比较优雅的所在。而其余光是一个演武场,就占了至少五十亩地。然后就是饲养翼龙驹的所在,同样占地五十亩。再就是府中家将与护院的居所,也是四十余亩地。

之后为那些家臣及天位供奉准备的院落,则是百亩方圆。整个国公府的结构,简单到过份,几乎一览无余。

后来嬴世继,倒是有心大肆修整一番,可惜那时他还未掌控这座国公府,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叶凌雪只是在这国公府内走了大约两刻钟时光,就已将这府里的各处建筑,都一览无余。

不过她此时更在意的,还是身边那位名唤‘嬴月儿’的少女。叶凌雪现在也无法确定,月儿她是否一具机关人头,只知二人问答之时,嬴月儿的智慧,与生人并无差异。

除此之外就是二人间的亲近感,可谓是无与伦比,似乎真是血脉相系,就仿佛此女,真的是她失散已久的亲人。甚至于她的心潮感应,感觉这就是她的女儿。

——那是玄修一脉才有的特殊直觉,心念至诚,所以通灵。她可以分辨出对自己好与坏的事物,而身边的少女,不但让她感觉亲近,也能使她心绪安宁。就好似曾经失去的宝物,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叶云紫?记得是我远房堂姐?这位如今也在给安国府效力么?你可知她为人性情如何?”(之前文误写叶云紫称叶凌雪堂姐,后经书友指正,前文已修)

“叶云紫啊?哼,那就是个傻白甜,在山里面呆得久了,又蠢又纯。不过男人说不定就喜欢她这样的。”

叶凌雪听了,不由抽了抽唇角:“那么九月呢?我看国公大人待她颇为亲近。那位阴阳士吴不悔,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九月是一个几百世都与人战不休的rén • qī,似乎与他丈夫有什么遗憾的样子。至于吴不悔,那是一位心地仁善的久旷之妇。母亲大人要小心了,前面那个不用管,后面这个却是狐狸精,说不定也会倾心于父王。”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摇了摇头,叶凌雪又好奇的问:“月儿,我们以前可曾见过面?”

其实她最在意的,还是此事,心想这已不是普通亲人才有的感应,而是血脉至亲之间才有心灵相系。

可她不记得自己之前,与这少女有过瓜葛。

“见过啊。”嬴月儿点了点头,眼笑眯眯的说着:“之前从虎据堡回来的时候,就与母亲大人见过呢。父亲大人他认不得,可月儿很早就认出来了。”

说话之时,嬴月儿的眼眸深处,也同样是闪过一丝疑惑。她是父王制作的机关人偶,也一直很孺幕早已死去的‘母亲’。

所以此时在嬴冲离府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来见母亲大人。可这感觉是怎么回事?

在叶凌雪身边,她竟感觉心里暖洋洋的,浑身酥麻。

“我是说以前你~算了!”

叶凌雪叹了口气,她自己也不记得以前,曾与嬴月儿有过接触,便又转而问道:“月儿为何一直要蒙着面纱?可是有什么不便?”

“面纱啊?这是父亲的吩咐,他说月儿的脸,暂时见不得人,”

见叶凌雪一脸的不解,嬴月儿笑了笑,然后就背着幽香,对叶凌雪掀开了面纱:“娘亲你看,我现在长成这样子。嘻嘻,这是父亲大人他亲手制作的哦,你看像不像?”

她说的是大实话,只是这个‘父亲’,是指安王嬴冲。

叶凌雪却一阵变色,嬴月儿只是将面纱掀开了刹那,就又重新放下。可只是这一瞬,已经足可使她看清楚嬴月儿的面貌。

那竟仿佛是与她同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哪怕说这月儿就是另一个叶凌雪,都会有人相信。

然后无数的念头,就这么在叶凌雪的脑海内升腾而起。使她面色赤红,头顶都差点冒出了白汽。

心想嬴冲为何要给月儿,配上自己的容貌?难道说那家伙,其实很早就喜欢自己了?一具机关人偶与自己如此相似,到底是意欲何为?

然后又发现不对,月儿的容貌,确实与自己相似。可若仔细看,会发现里面,也藏有着嬴冲的五官轮廓。她与月儿二人之间,其实还有着细微的不同。

可这却更使叶凌雪难堪,嬴冲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了!这里是谨身堂,嬴世继在的时候,曾改名叫玄虎堂。后来父亲承爵之后,就又改了回来,”

嬴月儿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叶凌雪的思绪:“这里是父亲大人日常习武之所,以后母亲你修炼道法的时候,也可来这里的。”

“谨身堂?”

叶凌雪一边遥目看着这座精铁制成的宽大殿堂,一边整理着思绪。而后她的目光,就又注意到这谨身堂的一座偏殿。

那大门敞开着,里面有一个道人,似围着这一个角度倾斜的银盆,在捣鼓着什么。脚下则是密密麻麻的符阵,往外扩展二十丈之巨,遍布着整个偏殿空间。

“那是何人?在做什么?”

当望见这符阵,叶凌雪心里就难掩好奇。便连嬴冲,也被她暂时忘在了脑海之外。

“那是府里的供奉云真子,正为父亲研究聚盐之阵。”

这正是今日嬴月儿,将叶凌雪引过来的目的。此时见母亲动问,便笑咪咪的答着:“父亲前些日子,得了一个聚宝盆,据说配合阵法,可每日产精盐六十石。可惜的是府中并无精研阵道之人,研究了几个月都没结果。”

叶凌雪心中微动,就轻移莲步,往这偏殿门内走了进去。(未完待续。)

二四七章手笔惊天

当车队驶出安国府的时候,嬴冲就发现月儿与无面都不在车上。他心中只略一思忖,就知是怎么回事。当下哑然失笑,并不在意。

在前往天工坊的途中,他都在与许褚说话。这位是大天位境,身体强健,精力充沛,并无路遥疲惫这种事情,且也极为健谈。

二人聊了一路,可谓宾主尽欢,发现彼此性情都极其投契。嬴冲在咸阳是个纨绔恶首,许褚以前在家乡,也同样是个小霸王、什么斗鸡走犬,欺男霸女等等,二人都做过,恰能够说得到一起。反而是郭嘉,被他们冷落在一边。这位倒也乐得如此,他几日里赶了数千里路,明日又需动身前往嬴冲的解县封地,故而此时只闭目养神。

也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就已抵达天工坊的门前。嬴冲先是让这里的掌柜,直接将那具‘虎神甲’,送入到许褚的手中。再使人带着他们去演武场,试演这具乾元神甲的威能。

天工坊早已代他在此甲中,植入过他的源血印,故而此时,许褚只需滴入精血即可。

正式的炼化,并没有这么简单,不过初步的驾驭已无问题。而许褚自己,也是迫不及待,欣喜到无以复加。他想看看,自己能否真正控制住这‘虎神’,此甲与他合力,又会是怎样的神威——

也就在那天工坊掌柜,把他们引入后院的一块宽阔校场,许褚开始覆甲在身,逐步适应这身神甲之时。嬴冲忽的心生感应,侧过头看,就望见一位一身白衣的清隽男子,正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这是你从哪里寻来的人物?居然能有自信驾驭虎神,真正是不凡。”

嬴冲神情微凝,而后毕恭毕敬的向这人俯身一礼:“侄儿嬴冲,见过泉叔!”

眼前这位,正是天工坊的坊主谢清泉,也是咸阳城内,有数的几位神工大宗师之一。

不但是他父母的好友,同时也是他嬴冲最敬重的几人之一。几年以来,错非是谢氏夫妇的暗中照拂,他没可能在咸阳城的地下,经营出那股势力。

这位泉叔也本可在他一无所知之时,将他父母在天工坊的股份全数吞下。可这几年中,天工坊每年都会雷打不动,拨付给他十五万金的分红,使他有了起家的资本。

虽说这谢氏夫妇,一直都在说他父母的恩情,永生都难回报万一,可这并不意味着嬴冲,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

“你这孩子,怎还是这么多礼?”

谢清泉仔细打量着嬴冲,而后一声感慨:“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果然虎父无犬子!鼓风山之战,真是叫人痛快!向妹妹她若泉下有灵,必定欣慰莫名——”

正说着话,二人就听身旁轰的一声震响,竟使这地方晃动不止。不止是令嬴冲为之侧目,谢清泉也诧异的看了过去。

这里的校场因时常要试演墨甲威能之故,所以特意以阵法加固过,便是一般的玄天位境,也很难撼动。

而再当谢清泉看清楚身旁的情形时,他的眼里,顿时满眼的骇然之色,

这校场之中,本来有一座巨钟,内布法阵,原本是用来测力之物。可这时候,那座巨大铁钟,竟然已被许褚的一拳,强行轰成了无数碎片!

这座巨钟的承力极限,乃是五十万牛——这也就是说,许褚与那具虎神甲的合力,至少已达六十万牛以上,才有可能将之轰散到这等地步。

可这还仅仅只是此人,才刚滴入精血时的力量。一旦这墨甲被他彻底炼化,达到神甲法相,甚或联血同脉的契合度。那么这一人一甲,至少可达八十万牛巨力!

——八十万牛力量那是什么概念?任何权天位只凭本身之力,都难接他一拳。而哪怕是借助天地元力,也少有人难达到这个高度!

二人都惊诧莫名,几乎都忘记了躲避。好在张承业及时反映过来,蓦然闪身到几人身前,随着他一手抬起,瞬时无数的砂石飞空乱舞,宛如一道坚实的墙壁,将那些铁钟碎片都尽数拦截。

“好一位壮士!不知他是何姓名?此等巨力,便是权天境也可抗衡了。藏锋大师留下的这尊墨甲,也果然了得。”

谢清泉清醒过来,就啧啧赞叹不已:“这就是你对抗那嬴弃疾的底牌?只以此人的力量而论,确可与之抗衡,就不知速度方面如何?不过我记得虎神甲的遁速,也是所有神甲中的顶尖之例。之前你灵姨还在为你担心,可如今看来,大可不用。加上云仙,你的实力足可压制武阳嬴氏而绰绰有余了,”

他口中的‘灵姨’,也就是他的夫人张九灵。

“他叫许褚,是我府中谋士郭先生介绍过来,能得此人之助,也确是本公之幸。”

嬴冲斜目看了郭嘉一眼,只见这位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中。测过力量之后,就是速度,‘虎神’甲不但力量过人,速度方面也是确实超群盖世。此时正快逾闪电,在校场之中穿梭着。

这遁速,绝不逊色于嬴冲已知的,任何一位权天境强者,且是无与伦比的灵活。

“许褚么?原来如此!这个遁速很不错,确能压过普通的权天位一筹。一般的权天位遇上他,估计很头疼。没有仙元神甲在身,只怕压他不住。”

谢清泉依然是‘啧啧’赞叹不已,心想这样的人物,确实可当成一个权天位战力使用了。

力量方面拼不过,又拉不开距离,若还不能拖延时间,等到这家伙自己力气耗尽的话,搞不好还得输掉。

“人固然是赋异禀,这甲也是惊世骇俗,只可惜,这甲的骨骼强度,还是差了些。使用时间超出一定时日,就定有崩溃之危,藏锋大宗师当初确实估算有误——”

谢清泉的目中,渐渐透着狂热之色:“你如今急着要这甲,应该是有用吧?这次事了之后,可让他带着这甲来找我。只需混入一些天辰星金,应该就能解决这问题。此物天工坊内恰好就有,我给你三成的优惠!”

天辰星金混入后,会使虎神甲,需求主人更大的力量来驾驭——不过这对于许褚而言,应不是问题。别说是现在的五万牛,便是八万牛力量都是无妨。

且天辰星金不但可加强虎神甲的强度,更可提升此甲的出力与速度。

嬴冲则忍不住又阵阵肉疼,他如今也是个机关师,所以深悉天辰星金的价格,

更知要混入天辰星金的话,那么相应的,这墨甲也需改造一番,几乎就与重铸差不多。价格方面哪怕谢清泉免去三成,也绝不会低于二百万金,

不过嬴冲毫无拒绝之意,能得谢清泉这样的神工大宗师出手,乃是许褚的机缘。这位泉叔,估计是看上了‘虎神’甲的构造了,所以见猎心喜,可这机会却是不可多得。

此外他更不会忽视,一位权天级别的战力,对于安国府的价值。

“可以!”

嬴冲微微颔首,又语气一转:“不过这次来泉叔这里,并非只是为取这虎神甲。”

“我知道,是为昔年万兵坊负责修缮苍武军墨甲之事?”谢清泉早已得知消息了。

“万兵坊是其一,其二则是我听说大秦早年缴获自光明神教的乾元甲‘五行旗’,此时就放在兵部的库房。”

嬴冲的目中,精芒微闪:“小侄欲将此甲买下,想问泉叔能否亲自出手,在二十日之内将此甲修复,顺便将之稍稍改造一番?”

“五行旗?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谢清泉疑惑不解,那‘五行旗’不但还未有人出手炼化甲内的功法印记,且光是修复,就需消耗至少六七十万金。

正因修复起来不划算,所以才一直都被丢在兵部的库房里蒙尘。

可随即他就见嬴冲神色执着,不禁苦笑出声:“那甲我曾亲眼看过,修复不难。不过侄儿你这次,是打算要倾家荡产么?”

一尊‘虎神’甲,再加上一尊‘五行旗’,怕不要三四百万金?

嬴冲则笑,没有大投入,岂能有大收获?他心中已开始期冀着数十日后他北上时,能够有所斩获。

所以接下来,嬴冲又笑着抛出一个震撼人心的交易:“除此之外,小侄还欲在二十日后,从天工坊提取六百尊五星级墨甲‘黑骑’,以及四星以下墨甲六千套,一应制式,都与边军相合。”

“取六百尊‘黑骑’?其余制式都与边军相同,那就是一镇之军了。”

谢清泉更加的疑惑:“你买这么多墨甲做什么?这么多军备,兵部那边报备时,怕是有些麻烦。”

他不怀疑嬴冲的财力,却搞不清楚这家伙的目的。

“报备无妨,我国公府按例本该有三镇部曲。我父在世时,只因顾及财力,才一直未能完成。”

——其实不止是这六百尊,加上国公府地下库藏的六百‘撼山’,应该是一千二百尊才是。其余五星以上,提供给军官与高阶武修的墨甲,也都已准备齐全,足可武装出完整的两镇私军。

二十几天后,他终究还是要返回封地,一方面与武阳嬴氏做个了结,一方面则是应付防备那些流民。

至于解县封地里的两镇私军,他却是信不过——倒非是全因这支私军部曲,已被武阳嬴掌控了四年之久,而是他们的墨甲已经连续五年,都没有补充修缮过。

也不知他在封地的这支私军,还能剩下多少战力?又能否撑起,他在宛州的布局——(未完待续。)

二四八章先揍一顿

咸阳东城门外,叶凌德正在一处凉亭中肃立等候。天色渐暗,已快到了锁门十分,这门口处穿行的人流,越来越少。也就在他望眼欲穿的时候,终望见一队骑士,在往城门处飞奔而至。

大约一百余骑,都是骑着最好的麒麟马,全身甲胄,满身征尘。马蹄声隆隆作响,仿如擂鼓。

“二哥!”

叶凌德不由精神一振,他第一眼就辨认出了他的二哥叶凌武。在那骑队中位于首列,穿着一身与众不同的银甲,与他相似的样貌,嘴唇上则是端端正正的八字胡。模样看起来既威猛彪悍,又稳重成熟。

叶凌德不由摸了摸自己仍旧光秃秃的嘴唇,有些艳羡的心想,自己也是该蓄胡了。

那骑队是令行禁止,须臾之后,当叶凌德的马在叶凌德身前停住之后,后面百余人亦都整齐的勒马止住,引发一大片‘唏律律’的声响。

“四弟!”

兄弟久未见面,叶凌武也很是欢喜。跳下马后就给了叶凌德一个熊抱,力气十足,使叶凌德差点窒息,四肢就如溺水之人,不停的挣扎抗拒着。

好半天等到叶凌武将他放开,叶凌德才缓过气来,面上却露着喜色:“二哥你,突破天位了?”

“天位?我都已在九阶武尊境卡了四年之久,如今突破有什么好稀奇的?”

叶凌武浓眉微轩,然后就直接问道:“小妹她现在如何了,已经嫁过去了?”

“嫁过去了。”

一说起此事,叶凌德就神色灰败:“这都已经是第二天,估计他们两个,都已洞房过了。”

一想到昨日小妹她那冰清玉洁的身子,被嬴冲那个混账玷污,叶凌德就觉心痛如绞。

“是么?她已经嫁过去了啊?”

叶凌武一阵失神,然后又问:“我在铁骑军那边听说此人无恶不作,荒唐纨绔,好色无能,简直就是一团烂泥。不过这只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你见过嬴冲,感觉这人怎样?”

“无能未必,无论祖父与父亲,都对他评价甚高,说是百年难见的奇材,不逊色于其父云云。我反正是不太懂,也不知他高明在何处,无非就是仗着其父荫庇,武阳王府庇护而已。可说他混账却是真的!我叶凌德,还从没见过似他那样荒唐无耻之人!光是他闯入小妹的闺房偷窥这事,就让人不齿。此等行径,与畜牲无异!”

叶凌德先有些恨恨的说着,最后带着哭腔,哽咽着道:“且我为他探过脉,那家伙只能再活个五年。你说小妹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她再过几年,就得为人守寡啊,我这颗心,哎哟哎哟——”

捧着胸口,叶凌德痛苦难以明状。

对面叶凌武的脸色,则是越听越是难看,浑身上下黑气升腾。使得后面一群骑士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往后退出了数步。

“你这王*八*蛋!”

果然叶凌武怒不可遏,猛然一个巴掌摔在了叶凌德的脸上:“你既然知道那是个火坑,还要眼看着小妹她跳进去?”

叶凌德几乎就被这一掌扇晕,却并不服气:“兄长你这话太没道理,我叶凌德是王*八*蛋,那么二兄你与小妹,岂非也是王*八所生?还有什么叫坐视小妹跳入火坑?我叶凌德已经尽力阻挠,可祖父父亲,都看好这桩婚事,时时使人盯着我让我动弹不能。且那嬴冲不但重伤未愈,又重病缠身,碰不得,打不得。难道小弟我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打死?”

“打死了岂不正好?”

叶凌武一声怒哼,抬起马鞭。似发疯了似的往叶凌德抽过去:“你叶凌德就是没胆!换成是我,早就当场把他抽死!”

叶凌德这时已展露出一身灵动身法,身影不断的变化闪动,不过到底不如天位境的叶凌武,时不时的就被那长鞭抽中。这使他脸色发白,冷汗涔涔:“大兄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需以德服人!你只说我胆小,就不说自己不顾惜小妹她死活?小妹她婚期明明就在昨日,你却推迟到今日才返回,这岂非是放马后炮?”

又为自己辩解:“要杀那嬴冲,你倒是说的轻松!他身边好几个天位,一根手指就可把你弟弟捏死,换成你也一样!”

叶凌武却反是更为暴怒,挥出的鞭影愈发的狂暴:“闭嘴!闭嘴!我叫你再说,我叫你再说!”

足足半天时间,这两兄弟才消停了下来。叶凌德已鼻青脸肿,就似夏天的哈巴狗似的喘着气。而叶凌武则是嚎啕大哭,伤心欲绝。

叶凌德心中悲愤莫名,忖道近日无论如何都要突破天位不可,不然还得被这混账老哥欺侮。

等到他终于平复住体内气息,才好奇的开口问道:“为何会拖到现在?明明两个月前,我就让人给你传了消息。”

“是铁骑军节度使那个混账老东西!这几个月,他根本就不让我见人!”

一说起此事,叶凌武就觉郁怒难当。他能在小妹婚事之后的第二天赶至,其实已经是使得尽了浑身解数。

“定是叶宏博与他勾结!拦我见人还不够,居然还不准我外出。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怕是违了军令。”

叶凌德微微一叹,他也同样是违了军令,这次回去之后,怕是要被降职甚至开革。

“倒未必是叶宏博,看来似祖父的手笔。”

“管他是谁!说这些无用,于事无补!”

叶凌武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目中透着精光:“当务之急,还是不能令小妹她受苦,我需先见他一面。”

“见他?婚都已结了,洞房也已完事,你我兄弟现在还能怎样?”

叶凌德神情却是消沉黯淡,意气全无:“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晚了,难道还能让他们退婚?”

此事不但叶元朗与叶宏博不会允许,对小妹她也全无好处。

“你这废物,退婚不成,却也不能让那家伙肆意妄为!”

叶凌武很是瞧不起的,斜睨了自己弟弟一眼,而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