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第一百章 陛下召见(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8)(1/3)

回道:“大约四日之前,三殿下嬴去病伙同兵部储运司几位官员,将城东大仓内的四百尊墨甲取走,如今那边已是空仓。此事绣衣大使早已告知于我,只因担心圣体有恙,所以不敢告知。可如今那仓库既被打破,那么此事只怕是再遮不住了。”

据他所知,其实三殿下原本是欲在十日之内,将这些缺额的墨甲补上的——

嬴冲的这一刀,可真狠辣!此时的三殿下,怕是郁闷到快要吐血了吧?

还连累他米朝天,也要吃一挂落。

“去病?原来如此,这四百尊墨甲,是为弥补几日前的损失?这是已收了大月国的钱了吧?所以不能不交货,他倒是蛮守信的。”

天圣帝闻言之后,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只眼中满透讥讽嘲意:“冲儿那小子,行事可真是每每出人意料。之前还与去病合作得好好的,这转眼就把我那蠢儿子给卖了。”

听得此句。王承恩与米朝廷都是无语。嬴冲此举可谓是一举数得,城东大仓被破,不但能将王焕章再次逼入绝境,更可将三皇子嬴去病架到火山口,使之无瑕他顾。

说来这三殿下与嬴冲。也确是一对活宝,之前还合作无间,可转背就互相插刀了。

那边三皇子还在与王籍商量。要将自家的盟友卖个好价钱,这边嬴冲已经狠给了嬴去病一记闷棍。

结果还是那位安国公。更胜一筹——这位国公大人,果然是不可小觑,这次确实是襄阳王氏输了,而且是输得极惨!

且既然有此一举,那么嬴冲再遣人去刺杀王焕章,未免就有些多余了——

“可陛下难道就不觉得,这事太巧合了?”

如空谷幽兰般的声音想起,使书房内的三人都侧目以视。被这几位看着。淑妃萧灵淑却坦然自若道:“臣妾只是以为,这也有可能是欲盖弥彰。”

“也有道理,不无可能!”

天圣帝微微颔首,却明显不甚在意,眼中略含深意的目视王承恩。后者会意,神情恭敬的朝淑废妃一礼:“此次安国公动用之人,全为死士,主持之人名为关二十七。且王佑身死事发之后,安国公就已命张义赶往城西阻止,却因道路封锁。晚了一步。”

这也是那密折之内所叙之事,天圣帝明显不愿让淑妃观睹此折,只能由他王承恩来代答。

王承恩有些同情。那密折中另还记叙了些关于安国公的事情,可他眼前这位陛下,虽对淑妃极为宠爱,信任却极其有限。

而淑妃闻言之后,则是螓首微摇,再无言语。眼神微黯,似略觉心伤。

就本心而言,她也不信这是嬴冲能够做到的事情。且万牛弩与仙元神甲,这么明显的线索。也极易追查,不是安国府想藏就能藏得住的。

天圣帝却似根本就未注意到淑妃的神情。手指敲打着御案道:“储运司空仓,四百墨甲无声无息被运出京城。京兆府难免罪责!着翰林承旨拟诏,命京兆府十日之内清查此案,另由三法司并绣衣卫遣员监督!让人去问王焕章,此事他若办不到,那就直接将之下狱换人!还有王佑,当务之急,是要搜拿凶手。在咸阳城公然刺杀朝官,这是视朕与国法纲纪为无物!可传朕旨意,今次绣衣卫,刑部,金吾卫与京兆府,可携手合作,定不可使其逃出咸阳!”

书房三人都不觉意外,心想陛下果然是要顺水推舟,行那驱狼斗虎之事。

说完这些,天圣帝又目视米朝天:“还有嬴冲,米伴伴你稍后去一趟安国府,那个家伙,他简直是无法无天!”

米朝天闻言神情淡然,躬身应是。他也觉最近那位安国公,闹腾的实在太欢快了。

——抢掠商船,大闹咸阳,如今连打破兵部储运司大仓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虽说那家伙做的事情,都是大快人心。可若再这么纵容下去,谁知他还能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

可接着,米朝天就又见天圣帝吩咐王承恩:“至于城东大仓暴民械斗一事,此案虽小,却也需问个清楚明白不可。然而京兆府王焕章无能,近日亦无暇他顾,此案可专交由绣衣卫负责专审追查。”

王承恩心领神会,也同样俯身一拜:“臣遵旨,必不令陛下失望!”

储运司大仓被人打破,确实算不上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案,毕竟表面看来,那只是个意外。且储运司大仓内亦无损失,并未有哄抢之事发生,最多只是私闯仓储重地,损坏公物。此案还远不到必须由绣衣卫出面追查的地步,可陛下却偏偏将这件案子交给了他。

可想而知,圣意必定是欲轻拿轻放,想要自己为那位捣蛋的国公善后来着——

这份恩宠,便连他王承恩,都感嫉妒。

米朝天见状亦是哑然无言,淑妃则眉头大皱。都想陛下他对嬴冲的爱重,居然到了这等地步,宠爱甚至超过了身为皇子的嬴去病。

这根本是*裸的包庇吧?

米朝天还要想得更多——几日前清江商船被劫,司徒鹤等人被使刺京城骚乱,与三殿下交易得大理寺职位,弹劾王焕章逼其定下五日之约,弹劾嬴氏使王佑避嫌,打破城东大仓使虎狼相争。

这一条线连结起来,顿时就可将嬴冲所有一切的图谋,都尽皆了然。

※※※※

从地下暗城返回到安国公府,嬴冲依然没时间去清点那密道里库藏的物资。他先是与九月二人在府里面四处转了一圈,以释嫌疑,然后就回到了卧房里面呼呼大睡,

刺杀王佑并没怎么费劲,整个过程也只不到一个时辰,可嬴冲却偏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疲惫。

嬴冲猜测可能是因自己这几日,心弦一直崩得太紧,而今日所有的压力都全数得到释放之故。他也没怎么在意,总之自己好好睡一觉就对了。

果然第二日清晨起来的时候,嬴冲只觉是神清气爽。而醒来之后,嬴冲做的第一件事情,就再直奔那谨身堂。

不过他还在半路,就被嬴定派来的人截住,把他引到了国公府的前院。

而当嬴冲带着张承业与九月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入到前院正堂时,却吓了一跳。发现这厅堂之内,竟然推满了个礼箱。二十丈方圆的厅堂内,被这些箱子礼盒之类占据了一半,望起来就如一座小山一般的高。

嬴冲满心的疑惑,不过首要之务,还是接待米朝天以及门外那位一大早就赶来安国府的‘客人’。

米朝天好说话,只是代陛下不痛不痒的训斥了几句,就算是完事。大意是让他最近老实些,不要再惹是生非了,胡闹也得有个限度,国法纲纪还是要遵守的。

嬴冲态度也极好,无论米朝天说什么,都是毫不犹豫的应下。这可不是糊弄,而是真心实意。

这平生第一次朝争,他已经大获全胜。他的安国府必定大出风头,令整个咸阳城的权贵都为之侧目

可问题是在表面风光之下,安国其实仍旧根基孱弱。他现在手下只小猫两三只,并无多少实力。且接下来还有嬴宣娘与嬴完我的事情需要解决,就更不能太出风头。

有可能的话,他只希望别人看不见他才好。

“安国公一夜熟睡,大约还不知吧?昨日襄国公进京面圣,然后戌时锁宫之前,左右都察院八位御史联名弹劾储运司郎中张焕,请圣上遣三法司彻查兵部储运司空仓案,以及历年来贪墨兵部墨甲钱粮等等罪责。”

米朝天笑眯眯的说着:“还有,昨日兵部侍郎叶宏博已经上本,为光佑军左路镇守使嬴完我担保,说都察院假造账目,贪墨军中粮饷之事,乃是子虚乌有。他已暗中察得,此事乃光佑军左路转运使私自所为,乃储运司郎中张焕用人不当,与嬴完我无关,”

嬴冲顿觉心神一松,差点就笑出了声。一直系在他心头的两桩大事,已经解决了一桩了。看来他这丈人,还算是通晓人情的,知晓要投桃报李。没白费了他一番心思,把那张焕给拱下来。

如今就只剩下了嬴宣娘的shā • rén冒功案,解决了这件事,他的安国府就可真正在朝中稳住跟脚。

不过此事也已见到了曙光,王佑身死,方珏则升任大理正,那些人想要在她义姐的头顶上栽赃嫁祸,可再没那么容易了。

以嬴宣娘的为人,怎可能做那杀良冒功之事?只需这件事,乃是子虚乌有,那么嬴元度无论如何,都没可能奈何得了他的义姐。(未完待续。)

一四七章割地求和

“嬴宣娘一案,陛下会让人盯着的,定不会让人害了她。不过你仍需小心,不可大意。毕竟那两家,虽已斗了起来,可要说他们最憎恨之人,却是非你莫属呢——”

见嬴冲依然笑意盈盈,淡然如故,米朝天不由摇头:“算了,你这孩子,哪里用得着我来担心?嗯,还有府外的那一位,国公可莫要太过份了。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他既已上门来请罪,国公何妨大方些,给两家留些余地?毕竟如今圣上,还有事用得着他。今晨有数位御史弹劾他尸位素餐,管束不利,坐视京城乱起。致使大理寺少卿王佑被亡命之徒刺杀不说,更有胆大妄为之辈将兵部数百墨甲偷运出城。可陛下他已准了这位戴罪立功,正指望此人,追查这两案究竟呢。这个时节,还是让他能专心于公事才好。”

这使嬴冲唇角微抽,略有些不满,不过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他知道米朝天,说得是正在他安国公府外等候的那位王焕章,王府尹。

原本按嬴冲的想法,是准备把这位府尹大人,也同样晾上三五个时辰,以报前仇的。可既然米朝天发了话,他也就只能‘不为已甚’了。

其实米朝天说得也对,王焕章越能提早从他这边抽身,就越能专心一意的与刑部之人撕咬。

送走了米朝天,嬴冲也依言将王焕章请进了府。不过用得却是下人进出的偏门,接见王焕章之地,也是在偏厅之内。

相对于王焕章京兆府尹的官位而言,这无疑是莫大的折辱。

不过王焕章倒没怎么生气,好似看不见这安国府的种种无礼之举似的。无奈势不如人,几天前他折辱嬴冲时。也更显过分。

且嬴冲的年纪,正是气血方刚,年少轻狂之时。这位若在这情形下。还能对他以礼相待,只会更使他忌惮。

不过当再见嬴冲时。王焕章却依然是感慨万千,就是眼前这位还未至弱冠的少年,几日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几大世阀玩弄于鼓掌之中。不但使自身名震咸阳,更将他与襄阳王氏逼到了墙角绝境。

可笑他数日前,还真以为这位是不值一哂的纨绔废物,以致今日自取其辱。

整个咸阳城,如今都小看了这位。如今满城上下。无不都对其侧目以示。

如今谁还会以为嬴冲叛出武阳嬴氏,是无脑之举?此时只会认为是武阳嬴氏逼人太甚,错失了人才。

“几日前京兆府门前那事,是下官孟浪了,还请国公大人大量,能宽恕一二。”

俯身拜下之时,王焕章的脸有些发红,让他向一个年不到十五的小儿致歉,可真是难为他了。

今日这一幕,虽别无旁人瞧见。可他王焕章上安国府致歉求饶之事。只需小半天时间,就将传遍这满朝上下。三日之内,必定会散及升斗小民。这张老脸。今日可谓是丢尽了。

嬴冲见状连忙伸手去扶,口中道:“何需如此?府尹大人言重了”

他的手却没怎么用力,而王焕章则已顺势起身,可见其脸皮也修炼到了一定境界了。

二人一番礼节之后,分宾主坐了下来,接着气氛却是一阵尴尬。王焕章似不知该从何谈起才好,一直欲言又止。

嬴冲不禁微微摇头,他其实不解,王籍为何要将这样一个人。推到京兆府尹的位置上。

此人治政断案之才确实不错,京兆府尹的位置上可算是称职。可却拙于心计,绝不可能是政事堂中那几位狐狸的对手。

是便于王籍操控么?

暗暗一笑。嬴冲首先语声淡然的,打破了二人间的沉寂:“你我之间就不说虚的,本国公可停下在咸阳城的所有动作,甚至可助你京兆府等一臂之力。可你们襄阳王氏,又准备如何回报本公?”

王焕章双眼微凝,定定的与嬴冲对视了一眼,而后叹了口气:“府军六品折冲都尉五人。或者墨甲一百具,国公以为如何?”

他今日来这里。除了致歉之外,就是为割地求和来的。

嬴冲却不屑的一哂:“可知本公子这几天时间,光是银钱就花了二十万金,还欠下不少人情债?墨甲一百具,你们是在打发叫花?这钱本公哪怕拿去买官,也不止是五个六品折冲都尉。”

王焕章默然无语,他就知这事没可能轻易了结,安国府必定会狮子大开口不可,所以再不言语,只静等嬴冲开价。

而嬴冲也毫不客气,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刑部从六品主事二人,左都察院一位七品巡边御史职。”

这三个职位,也值不得二十万金,可在眼下,却是银子都买不到的。

王焕章皱眉,感觉嬴冲开出的条件,倒也不算过份,只是眼下——

“国公你该知薛寿,仍旧任着吏部侍郎?此事只怕不易!”

今次兵部的空仓,应该是牵连不到薛寿的身上。而那三殿下正是怒火攻心之时,又岂会让他们如意?

嬴冲却笑:“正因不易,我才只要了这三个职位。且吏部也不止一位侍郎,哪怕左侍郎办不到,他头顶不还有一位尚书么?”

※※※※

王焕章进来的时候是偏门,从安国府出去的时候,却是中门大开。嬴冲还亲自送行,沿途把臂而行,待之亲热已极,

之所以如此,自是因王焕章最终,还是全盘接受了他的敲诈勒索。

二十万金换两个刑部主事,一个七品御史,看似亏了。然而这却可为嬴宣娘一案,再增一道保险。使他真正有力量,干涉此案结果。

且若算上之前的收获,那就更是远超出了这些金钱的价值。

不过送走王焕章之后,嬴冲也觉头疼。这官位他是要来了,可他手里却仍是无人可用。嬴长安与方珏,是武阳嬴氏族中他考察过许久的可用之才,所以能够放心,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至于秦奉国与方介,倒也不算草包,可一来年纪轻,二来资历浅,没可能在这时候帮得上忙。

父亲嬴神通虽是给他留下些人脉,可大多都在军中,此时根本就指望不上。

嬴冲不禁暗叹,只希望经历这次fēng • bō之后。能有些真正的人才,会向他投靠过来。

就这么一边思索,一边往回走,然后当嬴冲再次踏入正院中堂时,又见到了那小山般的礼箱礼盒,还有堂中坐着的安西伯嬴定。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今日这么多礼物?”

嬴冲有些奇怪的扫了那些礼箱一眼,发现就在他与王焕章商谈的这么一会功夫,这座礼品山的高度,竟又增加了不少,都快堆到房顶了!

其中一部分,是米朝天从宫中给他带来的赏赐,还有一些,应是王焕章带来的赔礼,都极厚重。

不过另一些,他就不知来历了。

不过嬴定却未答话,当嬴冲转过脸时,就发现嬴定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正定定注视着他的身后。

嬴冲都不用往后看,就知这老家伙正盯着张承业。

后者在宫中几十年,哪怕是在那些文渊阁大学士面前,也能够不露分毫马脚。此时自然是泰然处之,并不因嬴定的视线而有什么异常。

而嬴定看了片刻之后,就又转问嬴冲:“他究竟是谁?安国府中居然藏着一位玄天境,我竟不知?”

嬴冲知晓这位的心思,当即就冷声哂笑:“如你所见,安国府内监副总管张承业,来自宫中,在府中已呆了四年。”

嬴定哑然无语,目光复杂。天圣帝舍得将一位玄天境安排入安国府,只为护住嬴冲的性命;他嬴定却是坐视族人,废去可嬴冲的武脉。这使他既觉惭愧,又感心痛,胸中更有怒意隐蕴。(未完待续。)

一四八章祖孙冲突

嬴冲一见他祖父的神情,就知这位是误会了,却全无解释之意,

康继元是在换脸之后,顶替了另一位‘张承业’的身份,来到安国府为他效力。可在他之前,另一位绣衣供奉御史张承业,也确实是奉天圣帝之命,以大天位之身,在府内潜伏四年之久。

这至亲血脉,居然还比不得天圣帝这位外人,也确让他心寒。

嬴定沉默了片刻,又再次问道:“那么嬴长安与方珏呢?他们又是为何背叛武阳嬴氏?”

“为何背叛?两人升官发财不说,子侄也能得本公举荐,任职国公府诸曹参军,免去九品官人法的磋磨,难道这还不够?”

嬴冲失笑,嬴长安与嬴元度,其实有夺妻之仇,至于方珏,也是因其子残废,乃武阳赢氏一位嫡脉族人所为,所以一直怀恨在心。

可这些事,他绝不会告知赢定知晓。

嬴定一声轻哼,目光莫测:“还有襄国公王籍,你就这么肯定,能够逼迫堂堂襄阳王,与那位三殿下死斗?”

嬴冲不禁唇角微挑:“三殿下经此一事,在圣上眼中已经失分。以王籍的精明,两家走到一起的可能不大。不过说是被我逼迫,那就太过了,你孙子可没这样的本事。他若非是见到了好处,又如何能依我之意?”

错非是在王籍看来,与三殿下背后那些人白刃相见的好处,远过于与他嬴冲继续纠缠。那王籍又怎肯就此罢休,怎会如此干脆利落,就对兵部捅刀?

昨日那位襄国公在城东大仓事发后不久,就立时入宫请见,除了为王焕章求情之外。更多的还是为与陛下讨价还价。

这反应可谓神速,错非是王籍对兵部之事亦有关注,怎会如此及时?

这次兵部大案。牵连极广。事后兵部及地方转运使,兵库使缺员将达一百五十人以上。襄阳王氏这一口。只怕能咬下不少肉回来,足可弥补这次的损失了。

王焕章如此痛快的向他赔礼道歉,又割地求和,自是有其原因的。只因与他们的收获相较,王家丟的这些脸面,根本不值一提。

“说到底,那个家伙对家族的看重,更胜过叶四小姐。说什么不惜一切。吓人而已。我还以为真遇到了一位痴情种子,结果,嘿嘿,也不过如此嘛——”

嬴冲一边得意洋洋的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去翻着那些礼单。嬴定不愿说,那他就只好自己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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