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甫脸色难看。
萧绎轻哼一声:“这算是落实了你自己的欺君之罪了。”
赵申甫沉默半晌,就要萧绎准备不再追究,放他一马的时候,他忽然又开了口,语气稍有些凝重:“昨儿晚间老臣也得了消息,倒是荣庆侯府的那位姑娘有意参加武举,甚至还在德音书院扬言要拔得头筹。她前脚才起了这样的念头,皇上您后脚便放出了那样的话,引得京城上下议论纷纷。皇上您说,这事巧不巧?”
萧绎似笑非笑地扫了赵申甫一眼,往后靠了靠:“确实是巧。”
赵申甫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老臣也觉得巧,只是后来一想,世上哪儿来这样巧的事呢,自打这荣庆侯府的姑娘进京之后,这巧合的事儿便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深思。”
“赵大人有话就直说好了。”
既然开了口,赵申甫也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他和杜儒林是先帝嘱托的辅政大臣,皇上犯了错,他们自然是要劝阻的:“皇上,这些话本不该老臣老说,只是先帝嘱托在前,老臣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言劝谏一句,皇上对那位荣庆侯府的陈姑娘,着实关切太过。可过犹不及,皇上这般不仅于皇上声名不利,更会连累陈姑娘的名声。”
萧绎悠悠问道:“赵大人怎知朕关切太过,莫不是赵大人日日就盯着朕与荣庆候府不成?”
“这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上辩解也无用。”赵申甫早年间也是教导过萧绎的,此刻仍旧板着一副谆谆教导的模样,一派苦口婆心,“儿女之情,老臣年轻时候也了解过,只是这些相较于国事,终究算不得什么。皇上对那位陈姑娘关心地太过,长此以往,恐怕会耽于情爱,荒废国政。”
萧绎就静静地听着,没有什么表情。
“远的暂且不论,单说前朝的惠帝,便是专宠柳贵妃,终日流连长春宫,以致国政不修,生生被人推翻了皇位。”
萧绎扯了扯嘴角:“赵大人此言,是觉得朕会步入惠帝的后尘?”
赵申甫神情倨傲:“老臣只是打个比方,给皇上紧紧神。”
“若是今儿朕挂念的不是陈家姑娘,而是你赵家的闺女,不知道赵大人还会不会有此言论了。”
赵申甫立马道:“老臣自然是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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