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悄悄上山。不然若被东方不败知晓,必然派人来迎她,前呼后拥之下,还能做得什么事?吴天德知道任盈盈身为日月神教圣姑,定也有些自己的隐藏势力,自己不便随行,因此也知趣地不提同去,目送她扮成一个肤色微黄、似带病容的削瘦汉子,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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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娃儿在自己房中,坐在木桶中舀起热水来,洒在她光滑得如同缎子般的皮肤上。她的肌肤滑如凝脂,呈现出晶莹的奶白色,一双笔直的长腿曲线优美、丰腻动人。她的腰细细的,更加映衬得一对傲人的双峰是那样坚挺,远比中原未婚少女的ru房更加饱满、更加浑圆。
吴天德要来做什么她并不在意,也不想问,只要能跟在他身边就好。这个孤苦伶仃一直对人深怀戒意的女孩儿,蒙他两次解衣照顾,少女的心扉,已经悄悄映下了他的影子。
她将水自滑腻如瓷的肩头洒了下来,忽地想起那晚在恒山时,吴天德惊慌之中不假思索地将一瓢冷水灌进她的袖筒儿,弄得自己好不尴尬,不禁悄悄地笑了起来,这位吴先生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么?
那冷水沿着肩头,流过丰挺的胸膛,流过平坦的小腹,流过……蓝娃儿想着,脸忽然热辣辣地红了起来,她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膛:他为自己系起那件大氅时手好轻、好温柔,如果他的大手抚在自己的胸膛上……想到这里,她的芳心忽地急跳了几下,呼吸急促起来,眼波也变得朦朦胧胧,如同雾中之月。
便在这时,门上“得得”地敲了两记,吴天德的声音在门外道:“小蓝,收拾好了么?要不要下楼去吃些饭?”蓝娃儿没料到刚刚想到他,想到一些不堪的想法,他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就好似心中的秘密被人窥破了一般,脸上热烘烘的羞不可抑。
小蓝!他唤自己小蓝时,就像爹爹和娘唤自己时一样亲昵,听了心中就像一缕春风拂过。她羞红着脸将身子往水中缩了缩,就好像吴天德隔着房门也会看见她身子似的,半晌才轻柔地道:“先生,我……我正在洗澡,你等人家一下好吗。”
她这声音似有意、似无意地稍稍带上了些媚功的技巧,吴天德听了这柔腻无比的声音猛地打了一个冷战,连忙道:“喔喔,那……我去楼下等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往楼下走,心想:“我的乖乖,这寒冬腊月的,小妮子怎么变得像阳春三月的猫儿似的?啧啧,这声音,要是去声讯台,十部电话也打爆啦!”
他匆匆向楼下行去,楼下也有两个人急急地向楼上走来,彼此擦肩而过时,吴天德忽地觉得其中一人有些眼熟,那人嘴角一颗紫色肉痣,极为乍眼,好像在哪里见过。
吴天德又往下走了几级台阶,忽地想起自己在封丘‘跃龙门’客栈见到魏忠贤时,他身边两名锦衣卫百户,其中一人正是方才擦肩而过的那人,他的唇边长了一颗紫色肉痣,极是好认。那时魏忠贤误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特意在客栈中等候,现在在这里出现了他的人,莫非……魏忠贤已与东方不败有所勾结?
吴天德急忙折返身,见那两人行到长廊尽头,看似漫不经心地四下扫了一眼,闪身进了一间房屋。吴天德等了片刻,闪身飞掠过去,立在门旁静听,房中人语音不高,站在房外寻常人根本听不到里间交谈的声音。
吴天德凝神屏息,运起先天真气,神识大为灵敏,只听房中有个低低的声音道:“启禀厂公,我们花了重金贿赂,派人打入日月魔教内部,那魔教教主果然有造反之意,发布教令均以黄绸行文,据说教中主坛牌楼高书‘泽被苍生’四字,教众们言必称文成武德、千秋万载、赏赐帮众时行的是三跪九叩大礼,真是猖狂已极,单是这些事情,足以给他安上一个造反的罪名,派大军围剿了。”
只听一个熟悉的尖细声音阴阴笑道:“哈哈哈,好!日月魔教在天子脚下猖狂多年,咱家屡次降阶求见,那东方不败居然视若无睹。哼哼,没有他们的帮助,咱家一样掌控了东厂、西厂。日月魔教盘踞中原多年,尾大不掉,平定一带,简直只知有日月教不知有朝廷了,哼!不过徐国公、黔国公、荣国公这些老王爷、老公爷们的祖上都是明教中人,对日月神教颇有些感情,还得再多搜罗些证据来,若拿不到真凭实据,现在还不易动手。”
吴天德听到这里,不禁喜上眉梢,这个魏忠贤倒也不是那么讨厌,若是有他大军相助,是不是不必煞费心思去救什么任我行,就可以将东方不败一通大炮给轰上九霄呢?
第八十五章杨莲亭
魏忠贤正说的得意,门外忽然有人说道:“魏公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魏忠贤听了脸色大变,这里是日月神教的势力范围,若是被日月神教教众知道了他的来意和身份,那就危险了。
自从上次碰上东厂的百岁高手侍僧,魏忠贤闯荡江湖的嚣张气焰大为减弱,深知江湖上奇人异士甚多,不像在官场上,只要亮出他魏忠贤的牌子,那就无往而不利。
他刷地站起身子,向门外道:“是哪位朋友?请进来说话……”说着向那两个锦衣卫百户使个眼色。两个百户会意,一个急忙从怀里抽出一支火铳,闪身避进里间去,另一个一个箭步跃到窗前,推开窗子向窗外打了个手势。
吴天德推开门走进房中,只见魏忠贤扮成一个富裕行商模样立在房中,双目精光闪烁,显得十分精明,只是白面无须,多了几分阴柔之气。
一见进来的人是吴天德,魏忠贤暗暗吁了口气,但眼中狐疑之色却不稍减。吴天德知道这阉奸生性多疑,若不坦诚以待,必难取得他的信任,好在两人目标相同,是以也不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对他讲了一遍。
魏忠贤听罢吴天德的话,神色为之一缓,沉吟半晌才微笑道:“我与将军果然极是有缘,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江湖,你我并肩迎敌,可谓战无不胜。听吴将军言下之意,这东方不败乃是篡夺的那个任我行的教主之位,你这次来便是想救出任我行,对付东方不败?”
魏忠贤说着眼光瞥了立在他身边的那名锦衣卫百户一眼,那人忙躬身道:“厂公,吴将军所言不差,据标下所知,日月魔教原来的教主确实叫任我行,据说那人的吸星大法武学独步武林,后来却莫名其妙不知所踪,江湖人都道他练功走火入魔而死,标下也是头一次听到如此秘闻……”魏忠贤听了神色一动,微微点了点头。
吴天德也点头道:“吴某怎敢欺瞒公公,吴某本来打的正是这个主意,恰巧遇到公公的属下,得知公公也意欲对付东方不败,所以吴某才想与公公合作,以公公的权势,对付些江湖草莽还不易如反掌?”
魏忠贤眼神闪烁了几下,沉吟着道:“吴将军,日月魔教日益坐大,东方不败太过猖狂,已经威胁到朝廷的安危,忠贤为皇上分忧,断不能坐视他们在这里形同国中之国。不过黑木崖易守难攻,大炮难以打上去,若调遣大军围山,地方百姓难免深受其害。以咱家之见,将军应该将那位前教主营救出来,东方不败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吴将军与那位任教主登高一呼,咱家再派兵响应,只除首恶便可轻易了结此事,你看如何?”
吴天德一怔,他本以为魏忠贤有心除去东方不败,自己说出来意,他必欣然应允,想不到竟说出这番话来,吴天德道:“魏公公,东方不败武功奇高,极不易对付,何况就算除去东方不败,日月神教不除,难道就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了么?”
魏忠贤呵呵一笑,道:“东方不败既然篡夺教主之位,这些年必然处心积虑,广招心腹,俗话说shā • rén一千,自损八百,何况咱家助他夺回教主之位,那位任教主又岂会如东方不败一般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