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嫁给权臣后

番外四十三 结局(下)(3/4)

这么做的缘由。

真的,只是为了玉姫,还是,为了荣华富贵。

如此,便也心死了。

而后,眼神慢慢的冰冷,“你与那宦者的渊源,我不会过问,且会为你在皇后娘娘面前求情,让你好生的活着,毕竟,你是太后娘娘要保的人。”

只是,这世上到底是有一种,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的话,宫里的手段,总是多的很,就看胡月娘能受到哪一步了。

且,前朝周生同冯家,也不会轻易的饶了胡月娘,这罪过,是让她光明正大的受了。

看顾夭夭转身离开,似乎所有的过往,便都消散,胡月娘眉头微锁,似乎有什么念头,冒了出来。

这辈子,胡月娘算是毁了,可,却也不想看到,旁人欢喜。

有些话,破口而出,“叶夫人有没有想过,也许叶相,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般,深情?”

终是让顾夭夭脚下的步子一停,回头淡淡的看着胡月娘,“你,倒是可以说说。”

说说,究竟因为什么事,而让她产生的错觉?

胡月娘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抬头,手自然的垂下,“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头叶夫人可是不管不顾的非叶相不嫁,可结果呢,不过是换来一纸退亲文书。”

其实,那宦者是胡月娘最后的保障,玉姫公主去了,胡月娘便就豁出去了一切,让他找机会,杀了冯珩。

如今,顾夭夭既然寻来了,那便说明,他,败了。

如此,便恶心恶心顾夭夭。

毕竟,这世上有的是人,只是因为得不到,才格外珍惜。

听了胡月娘的话,顾夭夭瞳孔微微的震动,良久突然抬头笑了起来,原来,竟是如此!

一切,便都了然。

所以,注定了胡月娘,一败涂地!

转身,走的毫不留恋。

“叶夫人,你可以回去试试,你那叶相,是否真的爱你入命!”胡月娘想追上去,她怎么也想不到,顾夭夭竟是满脸不在乎。

这世上,哪里真的有人,用情至此?

只是,那厚重的殿门,被人用力的关上,她靠在殿门上无力的垂下手去。

眼,缓缓的闭上。

明明,老天垂怜让她重新来活,为何,就输在这般彻底?

上辈子,顾家自然没有那么风光,这里头的事其实胡月娘并不清楚,只知道,最后坐上帝王位的是恭王殿下,当上权臣的便是叶尚书之子,叶卓华。

所以,胡月娘其实想讨好的是,冯知微。

叶卓华提前得势,更是同顾夭夭成亲,所以她才费心在顾夭夭跟前,露脸。

因为,她陪夫君上山的时候,看见过叶相在顾候夫人的坟前,哭成了泪人。

殿门如岁月般厚重,门关上了,胡月娘这辈子便就,再也没有出来的希望了。

很快,传来了脚步声,殿门打开又关上,再传来,便是胡月娘惨叫之声。

另一边,顾夭夭出来瞧胡月娘,太子趁着无人在这,便进了内殿。

叶骄阳无趣的坐在榻上,一瞧见太子进来,赶紧迎了上去,“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昨日夜里离开冯府的时候,太子突然让人送信过来,让叶骄阳今日白日,陪太子演一场,忠心耿耿的戏。

太子看着叶骄阳,目光里的星辰此刻如骄阳一般,让人觉得炙热,“我来,下聘。”

以,江山为聘。

叶骄阳不由的避开太子的眼神,“哪有人,在刀光剑影里下聘的?”

太子笑了笑,抬手,第一次郑重的向骄阳探去,很想,也拉一拉自己未来妻子的手,只是嘴上却没停着,“富贵,险中求。”

骄阳他要,江山,他亦从未打算过让出去。

这世上,既然已经站到这个高度了,若是选择下去,路,总是比之前的还要艰难。

他,又怎么舍得,让叶骄阳艰难?

只是,还没碰到叶骄阳的手,听着一阵阵的猫叫声传来。

太子脸上不由的换上了浓浓的失望,这是他安排人准备送的消息,只要等着顾夭夭回来,便提前通知他。

倒不是,太子有多怕顾夭夭,只是不想在长辈跟前失了分寸。

因为在乎叶骄阳,便不想让自己的,在长辈的心中,有一点不妥的形象。

临走的时候,太子到底没敢握住叶骄阳的手,只是轻轻的碰触,快速的收回,“你先,歇息。”转头,离开。

这一下,让叶骄阳的心一紧,等着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子已经离开了,叶骄阳在后头张了张唇,她似乎忘了问,太子受的伤严重吗?

皇帝这边,自然震怒,阖宫上下彻查。

等着一切都有定论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子时了。

宫门以关,殿里,却一片灯火通明。

皇帝,看着下头呈上来的证据,眼睛微微的眯着,面上阴沉,随即猛的一拍桌子,“简直,荒唐!”

而后,立刻下令,开宫门,让二品及以上的重臣,即可进宫议事。

宫门大开,非八百里加急不可。

可见此事的重要,皇后原还想劝皇帝歇息,一听皇帝这命令,只能退居内殿,不再露面。

外头,原本已经安静下来,打更人靠在墙边打着哈切,马蹄声,似乎将京城提前唤醒。

很快,各府便亮了烛灯。

下去的人急急忙忙的穿衣,赶紧备了马车进宫。

这夜,似乎比任何时候黑的还要透彻。

下头的人在进宫的时候碰上了,也是询问,谁知道宫里头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可上下的人也都并不知晓,只知道今日,宫里办宴。

只是,进门的时候发现御林军似乎比往日,把守的更严了。

下头的朝臣被带到了御书房,皇帝已经在那坐着了,叶相立于皇帝的左侧,等人到齐了,率先开口,“今日,圣上遇刺,查到一些个,陈年旧事,说与诸卿听。”

众人一听,圣上遇刺,赶紧跪下问圣上可安?

皇帝摆了摆手,“朕安好,只是,太子和太子妃护驾受伤,此刻须有太医守着。”

虽然还未成亲,可叶骄阳护驾有功,皇帝提前称一句太子妃,自也没人,敢说一句不合礼数。

皇帝一顿,继续说道,“今日,当太子不顾一切的护着朕的时候,朕,突然想起了父皇,想起了皇兄,想起了这大佑江山。”

声音,似有些哽咽,“太子太子妃护驾有功,朕许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诸卿可有异议?”

“这,臣等无异议。”下头的人只能摇头。

本来,太子都不要太子之位了,就要叶骄阳一人,现在两人立功了,皇帝正式应允,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

听众人没有异议,皇帝直接拟定圣旨,下放尚书台,昭告天下。

等着,圣旨的处置完了后,叶卓华便将证据摆了出来。

宫里人行刺皇帝,只要用心,查起来肯定也是快的。

至少,首先从他的出处能打探一二,尤其,这几日宫里宫外,彻查贵妃,下头人很多人的底细,都被盘查出来了。

这刺客是药膳司的人,曾经同胡月娘也有交集,且,还是胡月娘近身掌宫宦者的同乡。

胡月娘出事后,这掌宫宦者本是该关在慎刑司的,可人就在白日,人突然间就逃走了,而后,便有了这刺杀的一幕。

当然,这掌宫宦者想逃出宫去也并不容易,他藏在了这刺客所住小院中的枯井之中,被人发现后,便立刻自尽了。

两人,藏在嘴里的药,可是一模一样的。

与此同时,胡贵妃所做的事情也都全部查清楚了,这些年了,后宫之中却有恶毒之人,害帝王险些无后,这人,便是胡贵妃。

但凡同胡贵妃有过冲突的妃子,最后都是落胎的下场。

自从上次皇后小产后,防备心更重,这才没让胡贵妃的手,再加上皇帝亲自守着太子,胡贵妃没有机会,这才保全。

听了这些陈年的真相,众位大人只觉得后背发凉,众人也怀疑过,后宫不太平,怀疑的对象便是皇后,甚至因为他们的怀疑,害的皇后小产。

真相面前,那个一直恪守规矩温顺恭谦的贵妃,才是最大的黑手。

皇帝,寻到了所有的证据,更有胡月娘的供词,自然无人怀疑。

只是,唯一不解的是,即便胡月娘恶贯满盈,可不至于,大开宫门,迎朝臣入宫商议。

皇帝缓缓的闭着眼,“胡氏,恶贯满盈,着,贬为庶人,赐梳刑,着减,日日行刑,以三月之期褪浑身之恶血,恕经年之罪。公主玉姫,不良不善,不慈不孝,着贬为玉姫县主,不入祠堂,不受拜见。”

正式下旨,再无更改之期。

“圣上英明。”朝臣们,只能如此说话。

这,是皇帝愿意让他们看到的真相。

实际上,顾夭夭知晓胡月娘身后有人,叶卓华即可派人去查,真正的刺客已经被捂死在慎刑司,填了枯井。

至于胡月娘,梳刑早就下了,长长的梳子刺入肌肤,痛不欲生,无论这供词上写什么,她都得应下。

等着众人起身,皇帝面上才有一丝疲倦,“来人,将安王带上来吧。”

听着皇帝提安王,朝臣们不由的朝漆黑的外头看了一眼,正常来说,皇帝允了太子的请求,那么便该重新立太子了。

可是说不上为何,众人心里沉甸甸,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当。

再来,这安王进宫,三天两日的生病,这样的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担的起万民。

宫里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安王自然不能歇下,得了皇帝的召见,很快便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安王问安的动作,愈发的娴熟,便是声音似乎也没有那么浓的乡音,一口,算不得太纯正的官话,总是有些进步的。

皇帝招了招手,让安王靠近一点自己,甚至,比叶相还要离着皇帝近些。

烛光下,父子俩都看着下头的朝臣,眉眼之间,自是相像,甚至,安王比太子还要像圣上。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叶卓华,“同安王说说,这真相如何?”

叶卓华领了圣上的命令,便将刚才在众人跟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夜,似乎越发的静了,静到叶卓华换气的声音,都能让众人听清楚。

皇帝侧头,看向立在一旁的安王,“同朕说说,此事,你怎么看?”

安王双手抱拳,“回父皇的话,儿臣觉得,胡贵妃惑乱后宫,理应当诛!”

声音干脆,到底是上过朝堂的人。

举手投足,已不见刚来时候那般,畏手畏脚。

皇帝轻轻的点头,声音平缓,“怎么额头上出这么多汗,可需要下头的人,送些冰块来?”

因为离的近,皇帝自然瞧的真切,语气中满满的关切,便是比太子那时候更甚。

或者说,比天下所有的父亲,都关心自己的儿子。

朝臣们低头皆不言语,毕竟,江山也许就要指望安王了,皇帝对太子肯定是失望的,对安王露出偏爱,也是人之常情。

安王轻轻的摇头,“谢父皇关心,许是儿臣走的有些急了,缓一会儿便好。”

皇帝了然的点头,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爱,只是那话,说的让人深思,“朕还以为,是心虚发汗。”

不等,安王细品皇帝话里的意思。

皇帝突然变脸,抬手将放在案前的笔墨,推在地上,“赵迹安,你终归是心急了,你皇兄誓不纳妃,便是同这帝位无缘,你只要耐着性子,何愁江山不到手?”

一听这话,安王赶紧跪在地上,“父皇息怒,儿臣惶恐,不知儿臣可做错了什么,让父皇误会?”

皇帝嗤笑了一声,“一个后宫妃嫔,胆子再大,至于大到刺杀朕?朕若大去,她有何好处?一个卑贱的下人,更如何将兵器,带入大殿,你当御林军上下,都是摆设吗?分明就有人,给于承诺,给于方便,这个人,只能是未来的储君!”

皇帝干脆,将话直接挑明了。

人做事,都讲究个奔头,胡月娘被查出真相,死罪不可逃。

可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贵妃,定有人脉,且御林军统领又是新换的人,下头有那么一两个,同胡月娘有关系的,其实也不难。

能让官员低头的,除了关系,肯定还要有更大的想望。

若是胡月娘扶持了未来皇帝,不仅可以安享晚年,也许,还能除掉她所恨之人。

而二皇子登基,想要皇位坐稳,势必是要除掉太子,除掉冯家的。

参与此事的人,不过是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求个将来的荣华富贵!

这两个人,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心思,可勾结在一处,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从来,太子不可轻易废之,便是大行皇帝,那么想废太子,都不得圆满,若非废太子当初,动摇国之根本,这条路,怕也不会走的这么顺。

就是因为,储君动摇,稍有不慎,便能动摇国之根本。

可如今,太子主动求废,二皇子又是他寻回来的,本就是来接替太子的位置的,可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脱,这个定论。

“父皇,儿臣刚回宫中,根本没根基,如何能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来,更罔论还与后妃勾结,求父皇明察。”二皇子许是吓到了,在求饶的时候,甚至还落了泪。

众位朝臣也都跪了下来,“圣上明察。”

皇帝轻笑一声,“朕的心思,便就是你的根基。”

不需要多做什么,自然会有人,上杆子为他分忧。

更何况,有人只能走这么一条路。

“迹安,朕知晓你受苦了,可是,江山社稷不是儿戏,弑父夺位不能当得重任,你也莫要怪朕,不顾父子情份了。”皇帝抬手,示意叶卓华动手。

叶卓华没有做旁的,只是弯腰,捡起了皇帝扔在地上的折子,奉给了安王,“请王爷,诵读。”

“父皇。”安王没有去接折子,而是祈求的看向了皇帝。

皇帝却闭上了眼睛。

叶卓华不由的抬高声音,“请王爷,诵读。”

在众人的注视下,安王只能硬着头皮,将折子接了过来。

上头的字,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都发紧,安王强迫自己定下思绪,一字一顿慢慢的念了起来,只是刚开始几句还好,越往下声音越不对,等着念到第六句的时候,安王终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下头的人,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明明,刚才安王还好好的。

好好的,为他自己争辩。

明明,这折子上的内容,也很平缓,并没有多么欠妥当的言语,更何况之前有叶卓华给简单的说了一遍,安王也不至于,恶心到这般地步。

这些日子,安王一上早朝隔日便病,也许,并不是上早朝生病,而是下了早朝,去御书房看折子,才会让人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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