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的确是稀疏平常,可这厮对阮宝玉,却绝对是赤诚一片。
“人犯方才自尽,侯爷正在责问我看管不严!”
过了一会阮宝玉吸气,一手捂住伤口,大声回他。
“沈落是自尽的?自己把自己脖子扭断?”
一天之后在皇宫内殿,当今圣上这样向帛锦发问。
帛锦垂头,脊背刺疼,冷汗一层又一层涌了上来,已经几乎看不清眼前一切,于是很潦草地答了声:“是”。
“当时谁在现场?这案子是阮少卿负责,是不是他?”
“不是。皇上其实知道,沈落之死和他一点干系也无。”
圣上闻言沉默,低下头去,看着帛锦:“阮宝玉把这案子查了个彻底,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你难道不想他死?”
“想。”
“那你还为他开脱?”
帛锦的头就垂得更低,脊背锐痛难当,可仍立得笔直。
圣上的笑于是又玩味了起来:“你是想他死,可是推搪陷害,这种事你还是不屑做,对不对?”
说完他便伸手,在帛锦右腰眼又是重重一拍。
帛锦仍是垂头,没有太大反应,可圣上收手,五指却是有了猩红颜色。
圣上又笑,伸舌头舔了舔那滋味,道:“那夜去的人果然是你,你是不想沈落被抓,泄露你无根的秘密?还是想自己先找到他,亲手将他结束?”
“两者都有。”
“很好,敢作敢当有所不为,你风骨犹在,做叔叔的也很欣慰。”圣上抚了抚掌,紧接着话风一转,又将手搁上他腰,在伤口使力一个厮磨:“只是你武艺好似大退,当年长剑一举莫敢不从的亲王少帅,竟被几个埋伏的官兵撂倒,居然还落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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