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王公子顿时傻眼,心中不禁泛起滔天怒气。
本公子耗费巨资,托人从郡城购得此杜康,你这天杀的老匹夫,竟敢不给本公子这个面子?
可恶,可恨!
虽心有万千愤懑,但王公子却不傻,表面上装出恭敬之态,转身返回座位,不再发一言。
王老夫子眼角闪过一丝厌恶,心中冷笑,却也懒得和一个小辈斤斤计较,自然也没任何言语。
“老夫并非迂腐之人,尔等还有谁要送礼,且一次呈上来罢!”
“若真能讨得老夫欢喜,老夫定有赏赐。但若是让老夫心生所恶,那自然也会有惩罚!”
扫了一眼满屋众富家子,眼看不少人蠢蠢欲动,王老夫子顿时冷声而道。
全场死寂。
那些原本准备了礼物,也想趁机奉上者,无不偃旗息鼓,纷纷绝了送礼的心思。
就连马有才和王公子都接连折戟,谁还敢送礼?
马有才甚至被驱除出竹林私塾,彻底失去了一个月后“结业”的资格,以后都无法以王老夫子的弟子自居。
这些来自十里八乡的富家子,虽都是来混日子,却也都想熬到“结业”,混个“夫子弟子”的金皮,谁还敢冒这个险?
“既然无人送礼,那今日讲义,就此开始……”
王老夫子捻了捻山羊白须,拿起桌上温热竹简,就要开始授课。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略微紧张的拘束之音,却骤然在窗外脆生生响起:
“禀夫子,学生周长生,有礼要送。”
声落!
啪!
王老夫子双手猛地一抖,手中那紧握的竹简,竟惊的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