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授课讲义之时,未经允许不可喧哗,不可擅自行走,若敢违背者,当驱逐出竹林私塾,永不许再入。”
于这全场死寂之时,慕嫣儿悦耳而淡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这话虽轻柔,落在刘武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夫……夫子,学生错了,真错了!”
砰砰砰!
刘武慌忙跪地磕头,一脸惶恐。
“老夫没你这样的学生,你且去罢!”
王老夫子看也不看刘武一眼,冷声而道。
此番,王老夫子并没施展“神通”,但这话却威严凛冽,骇得刘武只能垂首而泣,灰溜溜离去。
吴灰正暗自庆幸,陡然发现王老夫子的冰冷目光,已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吴灰顿时苦涩,明白大劫难逃,只能无奈走出课舍。
“周长生,你最好莫要再回马家村,否则,哼!”
路过门外瞎眼少年处之时,吴灰脚步放缓,压低声音,凶狠抛下这句话后,绝尘而去。
课舍内一片死寂,所有富家子噤若寒蝉,皆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触王老夫子霉头。
便是锦衣少年王公子,亦是压力倍增,小心翼翼地试探而道,“夫子,这杜康……”
“这杜康的确是好酒,老夫甚是满意。”王老夫子淡淡开口。
“成了!”
王公子狂喜,仿佛看到了夫子收徒,赐予他科举“举荐”资格那一幕。
“但此酒虽好,却是以粮食酿造。”
“想我大秦,天灾人祸三百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那寻常百姓三口之家,全家只能无奈共用一件衣衫,若能一日一餐,这便已胜过大多数人。若能每餐陈谷薄粥者,那更是极为难得的余年之家。”
“至于用粮食酿酒,这本就是奢侈至极。老夫虽无力阻拦,但,似此等骄奢靡靡之物,老夫却也决计不会同流合污,自甘堕落!”
言及此处,王老夫子顿了顿,摆手冷声而道,“王虎,你的心意老夫心领了,但这杜康酒,老夫却是不能收,也不会收,你且坐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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