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一正往楼上走,郑凯旋在楼梯口站着,似乎在等他,“队长好,有事吗?”
郑凯旋搓搓脚,“也没有什么大事,史特派员要用人,你们小队去一下!”
“好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他没说,让等电话通知,我估计也就今天,他说他好象发现日本人的踪迹!”
“这事廖局知道吗?”
“好象知道!”
“行!我等通知!”
小木匠曹三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了,平凡人容易满足,满足的人容易快乐,人一旦日复一日活得快乐,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忘记许多事,他不会痴心妄想,一个布袋,一个柳条筐,一头小驴,靠这个,他走南闯北,吃百家饭,他就是个木匠,手艺活做得不错,雕花镂空,栩栩如生,花鸟虫鱼,虽是俗物,俗得鲜活,十七八年之前,他靠手艺,把活儿做到黄花甸子,那时史健久还神气活现,吆五喝六,喜欢显摆,更喜欢张扬,当他把西凉城小木匠带到黄花甸子,那些曾经依靠三脚毛的木工,在黄花甸子被人尊敬叫一声“师傅”的时候,甚至是每个早上,吸咂着豆汁,亮黄的烧饼,夹一根粗粗的让人妒忌的油鬼(油条),故意把烧饼咀嚼脆响的时候,一个并不起眼,显得单薄,骑着毛驴的曹三经过时,那些所谓的师傅,都没正眼看过他。
曹三的到来,打翻那些粗粗糙糙手艺人的饭碗,他的活儿做得慢,但手艺好,好到黄花甸子人愿意为他花时间,等他,更愿意多花钱,花钱买个赏心悦目,家俱不仅是用的,更多是一种奢侈的物件,是一种摆设,更是一种可以取悦心灵的东西,虽然它摆在那儿没有实际作用,甚至和那些粗糙笨重的物件一样,但自从史健久家第一个物件五斗橱亮相,是在大门外亮相,就不断有人到史家一睹为快,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那些不求甚解的木匠刹那间门庭冷落,日时悠长,人们不在乎等,那些曾经以手艺人自诩,曾经夸张把烧饼嚼响的人,暗然失色,为了生计,远遁他乡,自此,曹三一人独领风骚,长年累月扎根黄花甸子,种子有时候就是神奇的,你精心培养,它出得稀稀拉拉,有时候,你随意乱撒,它就出得均均匀匀,这个不起眼的小伙子,不声不响,就象这种子,走进一个人心田里,她就是沈九。
沈九虽没正式的名字,脾气也强,有个性,也有担当,能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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