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经无法和记忆深处那位和蔼慈祥的老者面容重叠,可此刻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仍然觉得荒谬至极。
倘若她
直白地说出,她就是偏心时枚一家。
因为时枚是她老来得女、是她最小的一个姑娘,在最疼爱的时候被远嫁出去,又遭遇了一场不幸运的婚姻,她作为母亲心疼这么一个孩子,于是埋怨上她处处如意的大女儿,记恨上不愿意对时枚伸出援手的时臻,或许姜予安还高看她一眼。
可人呐,大多都是既要又要。
既不愿意承认她的亏欠,又想要对方理所当然地接受她的一切做法。
实在是……荒谬得有些可笑。
“我这些年的确是在国外,没有向您尽孝是我的过错,但从我大哥嘴里听得,我商家该有的礼数都有,没有一样落下,比起您那位变卖思味居啃老的小女儿,我觉得我妈妈还有我商家没有任何对不住您的地方,我也着实想不明白,您是哪里来的怨气呢。”
就单单因为,时枚在她身边么?
还是说,人类的骨子里总是带着些劣根性。
对自己好的觉得理所当然;
对自己不好的反而舔·着脸凑上去,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得对方不开心。
姜予安不解的话顿时让老太太逮住机会。
她立刻反驳,说:“礼数到了有什么用?你自己想想,这年代谁家还缺东西不成,就你们商家送来的东西,哪样我买不起?你时枚小姨就算再不堪,把思味居全部变卖了,那她也是我的女儿,是我应该养着她的!轮得到你在这里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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