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后,只就事论事地回答:“没有变化,我感到的鱼腥味气息与之前一样。”
夏洛克:“我嗅到的鱼腥味变淡了。看来触碰或者看到「武器」的显
形,就能获得它自带属性的部分庇护。()”
这从侧面再次印证古怪脚链就是要找的「武器」。
既然找到了关键物品,不在地下室逗留。
两人没有选择最近路线,而是稍稍绕行先去了看守们的储物间。
在前来祭台的路上,顺便留意了地下区域哪里存放干净外套。
总不能穿着溅满一身血的衣服离开教堂,那是大摇大摆告诉镇民我们杀鱼了。?()_[(()”
从教堂到码头,快跑约二十分钟。
这一路需掩人耳目,而换上看守们的制服更能打掩护。
根据安德鲁的描述,看守们在地下生活久了又可以直接意识交流,很少再开口说话。
他们习惯在地下以跳跃的方式前行,但不是彻底抛弃了普通人类的走路姿势。
偶尔,看守们去地面采办生活物资。
与地上镇民说话时有点磕绊,走路姿势有点生疏,那都让镇民们见怪不怪。
夏洛克与柯莎在储物间快速选定外套换上。特意竖起衣领又压低帽子,将脸遮得七七八八。
从一路遇到的众多看守中选定模仿对象,现在扮演的就是替队长去地上买烟的看守A与B。
两人不似来时的观察缓行,返程时一路飞奔向雕塑入口。
期间,遭遇数十具死状古怪的看守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甬道内。
被鱼腥味充斥的庞大地下空间,混入了一股又股的浓郁血腥味。
看守们的惨烈死况,随时都可能被地上发现。
到时候,印斯茅斯必会全镇戒严,再想抢船逃跑的难度会直线飙升。
快,必须再快一些离开。
趁着镇民没有发现地下惊变,登上海船扬帆起航。
但该慎重仍要慎重。
两人抵达地下入口位置,静待十秒,确定地上没有动静,才按下洞壁的开门按钮。
出洞,回到地上。
迅速拉动触手,将雕塑复位。
随着美人鱼雕塑遮住洞口,教堂地下的满地血腥被暂时掩盖起来。
夕阳斜照。
余晖洒在两人身上,仿佛在说欢迎回到人间。
然而,两人熟悉的正常人间将至未至,需要完成对「井」的封印才行。
柯莎:“午后,我去码头勘察过船只停泊的情况。我们昨天乘坐的那艘,它的停泊位置最便于离港。风帆与缰绳都在船上,可以直接使用。”
夏洛克听懂潜台词,这是“凯西小姐”在没找到油画密码之前做的最坏打算,打劫一艘船出海。
“按照安德鲁的记忆,从印斯茅斯到「井」岛,傍晚出发最佳,风速与风向都能达到最佳状态。这对我们有利。”
也许与深潜者生活于黑暗海底有关,「井」的启用通常在夜晚。
以安德鲁的调查,平时岛上没人驻守,只有需要使用「井」时才会有人登岛。
柯莎:“但愿安德
()鲁死后三年的情况没有发生变化,我们不要再遇上拦路者。”
之前摸查印斯茅斯地形的优势体现出来。
一张地图如在两人脑中展开,可以高效地选择最合适的出逃线路。
尽力避免与镇民们在路上正面相遇,也避开院门窗户敞开的巷子,当远远听到行人动静,就拐进岔道从另一侧离开。
又避开一群小孩,到码头的剩余直线距离2公里,没有正面遇上人。
绕过旅店,远远看到老罗宾森太太的背影。剩余直线公里,没有正面遇上人。
剩余公里,没人。
剩余公里,没人。
剩余600米,没人。
距离小镇居民的晚饭时间,只剩不到一小时。
多数家庭正在准备饭菜,街上的行人愈发少了。
距离码头只有最后300米。
忽然,一个年轻男人拐入转角岔道。
夏洛克、柯莎与男人正面相遇,再避开就显得突兀。
男人迟疑地问:“托马斯、大卫,你们上来了?”
这是谁?
夏洛克与柯莎对视一眼,都不认识问话者。
夏洛克编得自然,简短蹦出几个词:“买烟,给队长。”
男人闻言点头,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两个看守包得严实,都看不清脸了。
柯莎发现男人的狐疑,立刻说:“镇上,有外人。”
男人差点问那又怎样。
慢一拍反应过来,是不能让外来者发现进化失败的混血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
“你们真麻烦。”
男人语气不屑,“能回海里就没这么多事了。”
他失去了交谈的兴致,只留一句。
“通知你们队长,饭后老时间布置祭台,别迟到。”
夏洛克与柯莎点头,然后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恰如看守们的青蛙跳。
当看守听到男人的话,下意识反应应该是跳跃离开。
一跳一落之间又会立刻察觉不妥,在地上必须用普通人类的方式走路。
两人落地后立刻加速小跑,像要逃离尴尬一样,从男人身前跑走了。
只听背后传来嘲讽的冷哼,“呵!装人也装不好。”
夏洛克与柯莎:谢谢夸奖,这对我们演技的充分肯定。
与此同时,稍松一口气。
听男人的语,假设晚餐前没有特殊情况,没人会进入教堂地下室,那就无法立刻发现地下惊变。
不过,意外是不可控的。
没把武器投到「井」里,就不能真正放松。
两人远离男人的视线,非但没有减慢速度,反而加快跑入码头。
封镇期间,无人出海。
码头非常冷清,最后这段路没有再遇到第二个路人。
抵达岸边。
出海的渔船平时
由十位水手轮班操控(),今天只有两人操作驾驶。
先解开栓在岸上的牵引固定绳∵()_[((),两人登船。
柯莎直奔起锚位,转动轮.盘,将水下船锚与锁链收上来。
夏洛克快速去到桅杆下方。一边熟练地升起风帆,一边问:“我控帆您掌舵,或者换一换?”
直至登船,两人没时间商议具体如何出海。
夏洛克不可能问“凯西小姐”是否会驾船的傻话。
一个人会提前踩点准备劫船,又是周密行事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不会开船。
柯莎没开过不配发动机的帆船,在她的时代,那是船的基本配置。
不过,十九世纪旧版本的帆船也有好处。
这艘以帆索体系与舵轮进行控制,无需插钥匙启动马达。
柯莎:“虽然没有试过这种船,但应该可以顺利操作船舵。您呢?可以掌控风帆吗?”
夏洛克:“暂时没问题。”
这话说得谦虚了。
过去的一年,夏洛克在剑桥与牛津两校留下「水上猎手」的传说。
绝大多数的师生不知“猎手”是谁。
一大把人想把他抓出来暴揍一顿,还有一大把人想用赞美的鲜花把他给淹死。
因为他身为剑桥学生,却秘密成为牛津船队的背后教练。
事情的起因“平淡无奇”,只因与好哥哥迈克罗夫特打赌,那一年牛剑两校在泰晤士河的船赛,将会是牛津获胜。
眼下,不是追忆趣事的时候。
18:17,完全日落只剩四十几分钟。一旦黑夜降临,两人就会被动陷入昏睡。
安德鲁预估的单程航行需四十分钟。
两人必须根据安德鲁给的方位与他三次登岛的自驾记忆,开出最快船速,抢在失去自控权之前登岛。
耳畔,海风呼啸,海浪翻涌。
船上除了必要驾驶交谈,没有一个字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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