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与我的幻想朋友

送给未来诗人的礼物(2/2)

我想回去

我想回到现实里去

我想回到...我想回到那个已经消失的梦里去

我的视野突然模糊了,很热很热的东西从眼眶流了出来。

“哇啊啊!!!你怎么哭了小鸟!!!”

这个糊成一团的家伙手忙脚乱,他伸出手擦我的脸,力气好大,我好痛。

呜呜

好痛

别擦了

*

二楼的房间

一个有着一头黑色短卷发的孩子躺在床中央,小小的身体完全陷了进去,只给被子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鼓包。

她的大半张脸都被被子遮挡,脸颊很红,卷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湿意。

阿贾克斯坐在床边的板凳上,两手放在床上交叠,把下巴搭了上去,歪着头观察着昏睡中的小鸟。

小鸟哭了很久,哭得连眼睛都肿了,脸也很红,大概也是哭红的吧。

老妈已经帮小鸟抹上了面霜,她说如果哭过不涂面霜的话,容易起冻疮。

小鸟为什么那么伤心呢?

阿贾克斯回想着他和小鸟在一起的记忆,却找不到答案。

他想让小鸟开心起来才找来了那件袍子,而且他记得,在冰洞里遇见小鸟的时候,她身上就穿着一件袍子。

一件破烂的,被烧焦的褐色袍子。

小鸟是突然变得不对劲的...在酒馆里听完吟游诗人讲故事之后...

对的!

没错!

那个吟游诗人!

那个吟游诗人讲完故事后,小鸟才变得不对劲的!

阿贾克斯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他立马站了起身,跑下楼穿上大衣准备出门——趁着那个吟游诗人还没有离开,他得去问清楚才行。

小鸟为什么伤心?

是因为吟游诗人的故事吗?

可还没跑到门前,阿贾克斯就被两个大人‘逮’了个正着。

“阿尼亚。”他的母亲站在他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尼亚,来我们的房间一趟。”

...

跟在这对父母的身后走进房间,阿贾克斯想——他们一定会问他小鸟的事。

从酒馆回来后,他就把海屑镇上来了一个吟游诗人的消息告诉了冬妮娅,冬妮娅也和其他孩子一样喜欢听吟游诗人讲故事。

然后,父亲就带着冬妮娅和两个哥哥姐姐去了酒馆。

小鸟哭的时候,只有他和妈妈在家。

小鸟哭了很久,最后哭累了睡着了,妈妈就抱着她回了房间,冬妮娅他们也从酒馆回来了。

高大的男人把房间的门关上,把书桌前的椅子搬到阿贾克斯面前,坐下。

“阿尼亚,你和小鸟在酒馆里听了什么故事?”

阿贾克斯回想着酒馆里发生的一切,回答:“我们听了...”

顿了顿,他该扣的道:“小鸟她讲了一个故事。”

“讲了一个故事?”两位大人对视一眼,然后问阿贾克斯:“是怎样的故事?”

阿贾克斯把小鸟说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然后,那个吟游诗人又把故事的后续告诉了我们。”

吟游诗人说,小鸟的故事是蒙德诞生前的历史,是真实的故事。

见大人们沉默着久久没有回应,阿贾克斯忍不住问:

“我可以走了吗?老爸老妈。”

他还想去找那个吟游诗人,问清楚小鸟哭的原因。

男人回过神,“...可以了,去做你的事吧,阿尼亚。”

“好的!”

小小的少年一溜烟就跑出了房间,边跑边大喊着:“老爸老妈!我出一趟门!不会走远的!就在镇子里!”

还没得到两个大人的回应,阿贾克斯就爬下了楼梯,穿好大衣推开了木门。

“阿尼亚...”女人走出房间,从楼梯上看着三子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随后便又走回了房间里,轻轻关上了木门。

“这孩子可真是...”

男人把椅子搬回书桌前,“小鸟来了后,阿尼亚懂事了很多。”

闻言,女人也笑道:“阿尼亚一直都是个好哥哥,至少在冬妮娅面前,他一直很懂事。”

她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柔软的床铺上,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冬妮娅生病的时候,他比我们还担心,冬妮娅不开心了,他也总是逗她笑。”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他对小鸟也是这样。”

说完这句话,两个大人都沉默了下来。

许久后,女人才重新开口:“你说...如果我们...”

她又开始抚摸自己的小腹,里面,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孕育。

虽然她的话没有说全,但男人还是明白了她的未尽之语。

他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女人的身边坐下。

“只是多养一个小孩,我们养得起。”

“他们都很喜欢她。”

如果把小鸟送到壁炉之家,他的孩子们一定会很伤心吧——特别是阿尼亚。

就像从雪林里捡回家精心照料的小松鼠,某一天突然从家里逃跑了就是这样的感受。

更何况,小鸟不是松鼠。

壁炉的火焰静静的燃烧着,这对夫妻依偎在一起,小小的房间温馨而静谧。

*

阿贾克斯在海屑镇的街道上奔跑着,他跑进小巷子里,推开酒馆的大门,却发现吟游诗人已经不见了。

他问酒馆的老板:“大叔,吟游诗人呢?”

“你来晚啦小孩,他刚刚走没多久。”

刚刚走?

阿贾克斯追问:“走?走去哪里?”

“当然是离开海屑镇去更远的地方。”有酒客回答道:“那家伙说想要游遍七国呢!”

闻言,小小的少年连忙跑了出去——刚刚走,还没走远!

海屑镇通往外面的路只有一条!

他飞快的奔跑着,一团团白色的水汽不断的凝结又消散。

胸腔里的心脏跳的飞快,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部,有些冷,也有些喘不过气——但他不能停下,他要追上那个吟游诗人,再问他,小鸟为什么会那么伤心。

眼前是一片雪林,覆盖着雪的小路朝着雪林的深处蜿蜒。白色的雪面上有一串脚印,这脚印还在不断的增多,随着吟游诗人的步伐逐渐没入远方。

终于发现了目标,阿贾克斯喘着气停下脚步,朝前面大喊着:“喂——!蒙德的诗人!”

听到有人呼唤,诗人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他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孩子——是那个小诗人的伙伴。

见诗人停下了脚步,阿贾克斯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到他面前。

他用手撑着膝盖喘着气,稍微平复呼吸后,仰起头看着这个高瘦的青年,“小...呼——小鸟...为什么会不开心?”

“...什么?”诗人显然没听出这句话里的因果逻辑。

“小鸟...她...呼...”直起身,阿贾克斯继续道:“小鸟听了你的故事后就不开心了。”

诗人讲的故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小鸟?那个小诗人?”吟游诗人对那个孩子的印象很深刻。

浪漫的诗人从不因为对方是小孩而区别对待,反而认真的思考起了其中的原因。

“我的故事...是那个蒙德诞生前的故事吗?”

小小的少年点头:“没错。”

“抱歉,虽然我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但是...”诗人摇了摇头,思考了片刻后又继续道:“小鸟说的故事...她改变了那个故事的一部分结局。”

“改变了结局?”

“没错,他改变了那个吟游诗人的结局。”高瘦的青年吧原本的结局说了一遍。

与小鸟说的结局不同——

少年并未亲眼看见风墙外的世界,他死在了胜利的前一刻,被一只箭矢射中了心脏。

来自蒙德的诗人是温柔的,即使知道这个孩子改变了结局却并未当场纠正,反而顺着新结局说了下去——故事之所以是故事,正是因为它们有无限种延续的可能。

“如果她是因为这个故事而伤心...”吟游诗人摸了摸阿贾克斯橙色的脑袋,“估计...是因为她知道那个少年真正的结局吧。”

过去总是充满了遗憾,所以,此刻才更加珍贵。

“对了!我正好有个礼物可以送给她!”

诗人连忙取下了自己的行囊,放在地上,解开封口绳在里面翻找。

“找到了!”

他从包裹里拿出了一把里拉琴,琴身看起来有些旧,但琴弦却崭新。

“这是我以前用的琴,现在有了新琴却也总舍不得丢掉。”

甚至还精心的护养它,换上了新弦。

“不过现在...我想它找到了比我更适合的主人了。”

他把琴递给了阿贾克斯,笑道:“比起留在我手里落灰,它肯定更愿意重新被人弹奏吧?把它带给小鸟吧,希望这把琴能让她开心起来。”

诗人送上了最后的祝福:“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诗人。”

...

阿贾克斯把琴带回了家,他走上楼,把它放在了小鸟的枕头边。

小小的少年站在床前,用手拨开了黏在她脸上的头发。

“醒来之后...别再哭了,小鸟。”

要开心呀

提瓦特未来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