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九零再就业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1/2)

妥耶夫斯基听到诡异的声音,如同炸毛一般站起来。

手电筒没电了,漆黑仿佛没有尽头的隧道中究竟出现了什么?

他大喊大叫:“你是谁?放我出去啊!你说清楚杀掉什么老道士?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隧道依旧空空荡荡,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

正当妥耶夫斯基精神高度紧张,紧张到以为刚刚是幻听时,那个诡异的声音又来了。

嘶哑的声音一遍遍重复,‘杀掉老道士,杀掉老道士,杀掉老道士……’

“你只会能瞎叫吗!你有本事出来啊!我连路也看不到,杀什么杀。”

妥耶夫斯基色厉内荏地喊话,但脑袋在黑暗里不停左看右看。哪怕什么也看不到,也要提防着随时可能会窜出来的怪物。

一分钟过去,没有怪物出现。

诡异的声音却在继续,‘杀掉老道士,杀……’

等一下!

妥耶夫斯基终于意识到哪里有问题。这个声音没有回应,它不是从隧道另一处传来的。而且,它说的是中文,自己又不会,怎么听懂的?

瞬间,想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事实。

声音从自己脑子里传出来的,它跨越了语种,直接作用于意识。

妥耶夫斯基一想到身体已经被怪物入侵,恐惧指数直接爆表。眼前一黑昏迷倒地,显然没来得及去思考这种时候昏迷绝非好事。

三秒钟后。

他猛地挺直身体,仿佛一具提线木偶站了起来。紧接着双眼紧闭,面无表情地朝着隧道深处走去。

*

*

图列斯基的办公室灯火通明,通宵寻找妥耶夫斯基行动开始。

26日,00:35。

经过在一番查询,几经辗转终于联系上了布拉戈维申斯克市的友谊旅店。

安东20日离开莫斯科,提过一句他会去友谊旅店暂住,那里有他的发小。

这会就是赌一把运气,谁也不知道他的具体交通路线,现在到没到旅店都是未知数。

“找杰夫·安东?对,有这个人,昨天晚上刚刚来的。”

电话那头前台说,“好的,我记下了,是妥耶夫斯基找他。你稍等,这就叫他来听电话。”

五分钟后,图列斯基就听到一个睡意惺忪的男人说话。

“我是安东。这么晚了,什么事值得你小子打电话来?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

图列斯基露出了今夜的第一个微笑。

好消息,运气还没有差到极点,真的找到安东了。

他和把听筒给过云从,“安东来了。”

“安东先生,你好。妥耶夫斯基现在遇上一点困难,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过云从没等安东同意,直接说,“去年九月,你参与了一次地陷事故维修,在事故现场发现某种诡异事物,而你把它留在了莫斯科。假设你对妥耶夫斯基仍保留几分友谊,请告诉我,你究竟留下了什么?”

这些话一股脑地砸下来,乍听起来还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什么诡异物品?怎么就牵扯到了友谊不友谊。

安东却瞬间清醒,脱口而出,“不可能,我把那枚硬币扔掉了。”

此话一出,证明奉衍的推测是正确的,地陷事故现场真的存在诡异物品。

过云从开门见山告诉安东,“看来你确实经历过古怪事件,你应该愿意相信我的话。妥耶夫斯基在整理你的二手物品后,突发了类似梦游症的情况。

23日,他在凌晨时分拿着刀想进入地铁站。昨天夜里,他应该回家,但18点进入地铁二号线之后至今未归。安东,你应该明白在地下失踪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电话那头,安东明显慌乱起来。

“那就是一枚5戈比的硬币,我只知道戴着它就会倒霉。是我不好,我该早点扔掉的,但我真的没有留在出租屋,我记得退房时把它扔到垃圾桶了啊!”

5戈比的硬币,是市面流通的常见俄国货币,通常用来乘坐地铁。

只要投一枚,地铁线路内随便坐。不论是哪站到哪站,票价都是统一的。

安东语序混乱,颠三倒四地讲了那枚「不幸银币」的来历。

那东西是从地陷事故的维修现场捡来。发现的位置比较特别,它卡在较深的土层中。

简单解释,假设地陷事故是在地下两米,维修的时候不会只修两米,而要继续往下挖一点,挖开四米甚至更深的地基。

一枚5戈比硬币就出现在更深的土层中。

问题来了,出事地点只有两米,硬币怎么能穿透到四米土层中?是不是最初造路时就埋在里面?

“有点很奇怪,出事的路是八零年造的,上次的维修记录是八五年,硬币却是八八年新发行的。时间上,先来后到的顺序说不通。”

安东当时就觉得古怪,老路怎么会埋之后发行的新硬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对别人说起此事,而是把硬币藏了起来。

最开始,认为特殊硬币能带来些特殊变化。

变化真的出现了,但与设想中的幸运截然相反,挖出硬币后收获了妥妥的不幸。工作也丢了,走路差点被车撞,而且开始变得多梦,渐渐是精神不振。

“我没有再随身携带,把它装在信封中,在封面写了『Несчастлив』(不幸)。”

安东表示他标注出信封所藏物品是不幸的,但他没能把硬币立刻扔掉,藏在了杂物箱深处。

当时,抱着一点小心思。如果将来遇上不对付的仇人,就悄悄塞给对方。

一年过去,渐渐忘了信封被放在犄角旮旯,直到搬家时又被翻了出来。

发现其实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人,更不能把硬币带着上火车免得又被霉运缠身,索性把信封和其他要扔的垃圾一起装袋。

安东非常肯定,“我真的扔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害妥耶夫斯基。”

过云从没说信或不信,“我们都知道生活里有一种情况,有时候想扔垃圾,却不小心把皮夹也扔了出去。你敢保证相似的情况没有发生在退租清理垃圾时吗?”

“我……”

安东没法斩钉截铁保证。他只有一天时间整理行李,难道匆匆忙忙地真就把信封扔错了地方?没扔进垃圾袋,而是扔进了留给室友的纸箱里?

“先别想那些了,仔细回忆你捡到硬币后遇上的诡异情况。”

过云从需要更多线索去找妥耶夫斯基,“事无大小,把你能记起来的都说出来。”

“我刚刚说了就是各种倒霉的事。”

安东尽可能说出一桩桩倒霉事的细节。要问他有没有遇上灵异事件,还真没有。

过云从一一记下,又追问,“你有一段时间多梦而精神不振,是做什么梦?”

“呃,我当时就没多少深刻印象,现在更记不清。”

安东可以确定的是那些梦境有相似的地方。

“那段时间,我会重复梦到一些画面,醒来就差不多全忘了。只有一幕,我保留了印象。我看到了万花筒,眼前花花绿绿的。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万花筒,光学玩具。

通过一侧的观测洞看进去,能看到另一侧碎玻璃组成各式色彩斑斓的图像。

安东梦到它,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过云从再问了几句,确定安东无法提供更多信息。让他近期尽量留意来电,说不定之后还要再联系。

挂掉电话,梳理现有线索。

“目前已知地陷事故的下方出现了一枚「不幸的硬币」,而5戈比硬币通常用来乘坐地铁。妥耶夫斯基极有可能是整理安东的物品时拿到了这枚硬币,让他产生半夜举着菜刀去地铁口徘徊的梦游症状。”

过云从大胆推测,“妥耶夫斯基的意识被操控,他被引去一个目标地点,那个地方就在地铁中。可以是某一节车厢,某一个车站,或是某一段轨道。”

奉衍找来了路线图,“妥耶夫斯基从二号线上车,他住在八号线附近,但不意味着活动范围仅限于此。”

至今为止,莫斯科共有九条线路,最古老的追溯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更有一些不对外开放的轨道,或是荒废或是用来备战备灾。

图列斯基无奈叹息,“这要怎么找?虽然安东带来的消息缩小了寻找范围,但只比大海捞针好一点点,范围还是太大了。这个点所有线路都停运了,早班车是在五点半左右。“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

“上帝啊!”

图列斯基想到一种可能性,“鬼怪控制了妥耶夫斯基,是为去做搞破坏。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是不是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等到明天地铁开始运营,让他傻傻站在某段铁轨上,地铁快速开过去,然后……“

然后,‘砰’,一条人命就没了。

这样的死亡是shā • rén灭口,再难查出妥耶夫斯基究竟去做过什么。

图列斯基立刻去看时钟,“假设是这种最坏的可能,我们居然只有五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去找人了!”

“先坐下来,冷静一下。”

过云从指了指椅子,“这种时候,越急越乱,先休息十五分钟。今夜肯定要去地下,等会还需要你联络相关部门。”

图列斯基看着对面两人神色如常,他也只能坐了下来。

他与妥耶夫斯基本来谈不上熟悉,通俗比喻就是包工头与临时工的关系。

只是今晚接连折腾,他的情绪都被调动着起起伏伏,不知不觉也关注起究竟能不能找到那个活人。

偏偏,这种时候要冷静了。

“你们是有好方法吗?”

图列斯基自嘲,“可别指望我能在五小时内调来上百成千的帮手,那绝无可能,十个帮手是上限了。”

奉衍一本正经地说,“思路够宽广的话,方法总比困难多。你愿意进行一次占卜吗?”

图列斯基面色僵硬,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严肃一些?

很快,他却认真地点了点头,“既然是诡异的力量让妥耶夫斯基失踪,占卜也能算是以毒攻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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