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瞪邢卓半晌,半句话也不想再说,扭身不理人。
邢卓自然而然地打量江畔,推测这次又会多久他才会理人。
江畔放下画夹,突然开口:“那个。”
邢卓:“嗯?”
江畔问:“上周江滨和你一起玩?”
“上周?”
江畔说:“我看到江滨发的动态。”
想到那天台球室四周的灯光,邢卓眼神掠过一层不悦,问:“怎么?”
江畔问:“江滨是谁打的?”
邢卓将棒球棍放到墙角,才说:“我走的时候有看到他,在和人玩。”
江畔眉间微皱,听邢卓说:“他和张启岱走得很近。”
面对他提示性的话,江畔问:“是他?”
邢卓问:“心疼弟弟了?”
想到张启岱和邢卓才是朋友,江畔便如邢卓刚才所想,没再分给他这个室友半个眼神。一脸疲惫洗过澡,穿着一年四季的长袖长裤睡衣,只露出又白又细的脚踝。邢卓看着他坐上床,将粉润剔透的脚趾放进被子,背对着自己躺下睡了。
邢卓无言失笑。看着那截衣领下纤细有型的肩颈,直到江畔的肩膀软软塌下去,邢卓下床往外走。
听到响动,江畔在被子里翻个身,半边脸藏在枕头上。
邢卓呼吸顿了一瞬。
就在当夜,邢卓在生活阳台接到个电话,便离开了宿舍。
江畔第二天起床,不知道室友昨晚是什么走的,只记得他走过自己的床边,有阵烟味。
在中午的食堂,江畔听到旁边的人说起邢卓。
邢卓一直低调,但昨晚直接停在男寝楼下的车,惊动了不少人。
半夜把车开进学校,就算是张启岱,也不曾有这种特权。
江畔匆匆吃了几口,端着餐盘上了二楼,辗转远远看到张启岱他们几个人,果然邢卓不在。
有人碰张启岱的胳膊,提示他往前看。
张启岱抬头看过去,就在人堆里看到那张标致侧脸,前面过长的黑发扎在脑后,薄薄碎发落在白皙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