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慨之无声一叹。
几十年前那的确是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不管上头坐的是哪一个,反正他们世家大族是不会倒的,可是近些年世家大族也有些乏力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跟丞相才会一直敛财。左右那些钱财往后都得便宜了齐国,还不如被他们收入囊中。待来日换了新主,这钱财是能自己留着也好,为表诚心送上去也罢,总归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出路。
乱世之中有钱,虽然不能使鬼推磨,却也能卖到富贵无虞。
这般闲话,等几人各自到家,夜已经深了。
第二日一早,萧瑾的罪己诏便公之于天下。
各方的关注点都有不同。
有人乐的看萧瑾的笑话,有人觉得亲自赈灾过于冒失,毕竟君子不立于危墙,实在没必要亲自去赈灾。还有人对这个科考一肚子不满,觉得这个破坏了如今的选官制,但要说抵制却也不知道从何抵制起。
那圣旨上只有一句话,匆匆带过,张李两位丞相也并未对此有什么评论。没准圣上自己都没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若是他们拼死反对,说不定反而促成这所谓的科考。
还不如静观其变呢。
不过经此一事,众人心里也都有了个大概,知道这位新皇是个喜欢折腾的。
这里面唯一一群由衷庆幸的人便是这些商户子和寒门子弟了。
圣旨一出,他们几乎喜极而泣。虽然已经可以料想到的,即便通过考试也不会有太好的官职,但是有了出路有了希望,他们便打从心底里拥护萧瑾这个新皇。
只可惜,他们如今人微言轻,并不能主导言论。
所以萧瑾也并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竟然多了一群拥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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