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京城可是法想象的。京城的孩子可都知道要避让官眷马车。
看来梁州的确地处荒凉,除了偶尔路的客商,像这样大队车马往来的样子不多见,才引得地的孩子争相追撵。
韩瑶倒是见怪不怪,从赵归北给她的零食袋子抓了一大把,抛甩了出去,那群孩子大笑着纷纷蹲下去捡,终于不再缠着马车了。
韩瑶顺手拿起个团子,剥开包裹的黄油纸,咬了一口,嗯,还挺吃的!
马车总算来到了北镇王府,香草奇地打量了一下王府的宅门子,顿时大失所望,这不甚气派的门脸,真的就是王府?
她趁着小郡主不注意,小跟落云道:“这王府……都京城七品知县的宅门气派……”
落云对香草道:“不许品头论足。”
香草吐了吐舌,再不敢言语。
韩临风翻身下马后,便来到马车前,搀扶着苏落云下了马车,韩瑶早就下了马车,急着去见父王了。
往府走的时候,韩临风紧握了一下她的手,低问:“有有觉得害怕?”
算起来,这是她成婚之后第一次见自己的公婆,一般女子难免心忐忑。
不落云是笑了笑,有说话。毕竟说不紧张,也有太假。但是落云的『性』子,向来是想清楚了便会迎难上,断有怯场的道理。
就算心已经做了准备,她也想到一入厅堂,就听到一个冷冷男:“孽子跪下!”
她身边的韩临风顿住了脚步,撩起长衫跪了下来。苏落云也能跟着跪下。
看来这说话的应该是她的公公——北镇王韩毅。
北镇王爷看来对韩临风在京城的荒唐了解甚多,现在看果真牵了个盲『妇』回来,登时心存气,也不搭理新『妇』,冷对儿子道:“你前往京城两年,别的有学会,荒唐无序倒是无师自通!我们北镇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来人,将我的皮鞭拿来,我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孝逆子!”
做父亲的教训儿子,苏落云这个新『妇』自然有『插』话的余地,所以她有说话,能听着身旁传来皮鞭抽背的噼啪。
她以前听小姑子说起北镇王抽打韩临风的事情,不那都是年少时的事情了,想到韩临风一路风尘仆仆地回来,刚进家门就挨起了皮鞭。
她忍了又忍,那皮鞭太刺耳了,就算男人有出,也能想象有多疼。
她一忍再忍,最后还是忍不住了,突然朗开口问道:“斗胆敢问一,王爷您的这顿打是何原由?”
北镇王也是气急了,知道自己这儿子抗打,手压根有留余力。
想到,刚打了鞭子,身边那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盲『妇』突然开口了。
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顿,沉脸道:“你们二人是如何成亲的,难道心数?老子打儿子,须得什么理由?”
落云稳稳道:“我和世子,乃陛下亲自赐婚,皇恩隆宠无比。成礼时,虽然不能面跪王爷与王妃,拜天地,叩礼恭谨,不曾减了礼数……王爷是因有亲自喝到儿媳递送的改口茶,所以责怪世子吗?若是这样,儿媳一会给王爷补上便是。”
王爷想到这瞎姑娘的胆子跟外表反差这么大,皮鞭子一抽,一旁的女儿韩瑶都吓得如鹌鹑一般缩脖子了。
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居然面不改『色』,搬出皇帝来压。
“你的意思是,你们俩乃陛下赐婚,我就打不得了?在京城的那荒唐,哪件拎出来,不能挨一顿?”
落云继续道:“王爷说得对,子不教父之。你的确得教训儿子。可世子的荒唐非一天两天了,王爷若想管教,还需循序善诱。现在嘉勇州危在旦夕,世子此番回来也担着兵部的公职,不便要往前线监督运粮,若是身上的伤势太,被人看了,以讹传讹,被人误会是王爷不满陛下的赐婚,那便不了!”
北镇王眯起了眼,这次可以十分笃定,这个瞎姑娘的确是在吓唬,且吓唬得是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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