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不到,电话挂断的时候,姬少越猝不及防抬头,目之所及是曼哈顿华丽的天际线,蓝天之上有一家汽艇飞过,如烟似水的云雾从眼前消失。
他抓住手机快步出门,手抹摸冰冷金属把手时,又猛地停下,瞳孔睁大如在俯视自己扭曲麻木的心脏,被强行拨正齿轮的剧痛让他的手在发抖。
他服输一次,那一身打断重塑的傲骨就时常折麽得他夜不能寐,在此时又才知道,痛不及切肤之痛。
如今的报应,应证了两年前求来的四个字:难以救赎。
四十天后,姬少越推迟的婚礼终于低调举行。
天高风清,走完流程,姬少越就不胜酒力准备离开,来到婚礼场地的后门,似是真的喝醉,又似一个巨大的玩笑,消失长达八个月的姬南齐站在精美的花艺拱门前。
他在秋高气爽的天气怕冷一样裹着自己,阳光都能穿透他伶仃苍白的身体,兜帽下的小脸白白的,有点浮肿。与姬少越相遇时他像一个游客,背着双肩包仰头看面前都是鲜花和白色气球的房子。
和西装革履的姬少越对视一会,姬南齐发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低头寻找视线停留的地方,缓慢说:“原来你今天结婚啊。”
姬少越站在离他一米远距离,盯着他捂得越发白腻的脸,像是犯了烟瘾,指尖发热,甚至整个胸腔都灼烧起来,声音被烈酒炙得低哑:“不是说不要见面了吗?”
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不亲近的兄长,而姬南齐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对他刻意地甜蜜笑,已经会站在合适的位置。
时间渐渐治好了事故留下的伤,很多事也被细雪盖上了一层又一层,虽然没有治愈一切,但也粉饰那些不好看也难言的过去。
深吸了一口气,姬南齐抬起头,绵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听说你结婚来看看。”
“是怕我以前说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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