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言宁泽间,有的就是最俗套的救赎戏码。
古板老旧又自信清高的俞帛书不接受女儿的感情生活,视言宁佑的存在为耻辱。
他要掰正言宁佑的想法,要给言宁佑套上一层听话的枷锁。
就像植入了机器人定律的大脑,明明能感知到自己在做什么,却又无法阻止自己去做什么。
所谓的偏执,最开始的表态是不可遏制的强迫症。定点的时间、定点的位置、定点的穿着,任何一点被打破,都会让言宁佑难受到呕吐。
回到言家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被这种身体和精神的记忆折磨到大哭,可是俞娅楠捂住了他的嘴。
——要让你父亲多喜欢你一点,所以别像个女孩一般。
没人相信言宁佑病了,也没人会关心他是否病了。
在言易旻眼中,唯一存在的就是大儿子言宁泽,这里面有多少爱意,多少愧疚,言宁佑不知道,他只是敏感的觉得哥哥是特别的。
言宁泽不会要求他什么,不会试图矫正言宁佑的生活、习惯。除了那次戒毒外,言宁泽基本做到了所有他可以做的事情。
找到喝醉躲藏的弟弟、给言宁佑处理学校的纠纷、让偏科的言宁佑减少无用的课外学习、带他去公司实习、把人放在身边做助理、按下内部八卦的污言秽语……
“哥哥问过我,为什么是你,哈德利问过我,为什么别人不可以。”
言宁佑睁开眼,莹亮的瞳孔上流泻着极光,言宁泽以为他在哭,可拇指抚上的感觉却是干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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