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许的目光静而深,清澈又无情,“他送我回来的,他来接我。今天我不下去,你对我做的事裴赢州一件都不会放过,我不敢做的,他能办得到。”
韩在野似笑非笑,看过他微微发红的眼睛和鼻尖,像是哭过。
只要一个念头出现,便控制不住地往前、往后想出没看见的许许多多。
韩在野几乎是已经看到了闻如许在压抑这么多天后,是如何在裴赢州怀里哭得情真意切,悲痛欲绝,裴赢州又如何抱他,甚至是吻他。
一个人怒极,已经不想发不出任何脾气。
而且,有什么好稀奇的。
闻如许对裴赢州永远有憧憬。
韩在野恶习复发,伸手进口袋,手微顿,一阵失望,刺得心脏痛。
摸出了张秘书分的烟,韩在野抽出一支,烟味清苦。
戒了快一个月,打火机早扔了。
韩在野在房间里找打火机时,闻如许后退了两步。
韩在野视若无物地轻笑,在抽屉里找到一支没扔的打火机,低头点燃,火光在他沉冷的脸上一晃。
在沙发上,韩在野一口一口猛抽着烟,咽喉、心脏被尼古丁烫得阵阵发紧。
而闻如许大概是想在今天把他们之间了断干净,这个时候没有走,站在一地狼藉的残花里,在没开灯的房间,削薄得像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