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崔廷衍听见动静,霎时睁开眼,眸中的愠色未散,和擅闯进来的李宴便这般就四目对视开来。
进了世子爷的车架,李宴那可就一点也不醉了,寻了个好坐处,大咧咧坐了下来,后背靠上软枕,单手撑着手中扶托,和车外金樽道。
“金侍卫,我安置好了,起驾吧。”
“哎,好呢,你忍着些,我叫车夫行慢些。”
两人就这么答了起来。
车架中,崔廷衍脸色黑成了一条线。
压着声音和外头说话。
“金樽!”
“世子爷,您唤我啊。”
这会儿,车架已经慢行开来,金樽骑在马上,挑开窗帘,往里伸进来半个头。
世子爷的怒色比话语还沉:“浪费这半天时间,就为了做这事?谁准你将人接进来的,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金樽好端端被凶。
本来就不高兴来着:“世子爷,你又凶我,我就说我和荀王一行人不对付,你还偏让我来接客,李姑娘她都被你灌成这样了,顺道着送回府怎么了,世子爷难道忘了李姑娘前几次是怎样救你来着,你怎得这么小气啊。”
李宴静眼看着这小侍卫是如何呛得他家主子连声都没了,越看越乐。
金樽放下窗帘,车架也在缓步行驶,她淡淡笑出了声。
声音刺激到了车内尚未平心静气的崔廷衍,他垂目望来。
眼前这位。
风头可谓是在京都近来有些名号。
适才她在宴上之言,如同灌耳,现下那话还荡在他心间,一句也没落下。
徐徐的视线两相交汇,崔廷衍可没从她眼中瞧出什么浑然之色。
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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