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能被腹泻治死的,还真是少数,好呀,魏家,你又欠我一条人命。
“哦,那倒没有,二公子昨日就醒了,他说他想吃醉春楼的蟹黄粥,不吃那个他活不下去,管事派人去给他买粥,那粥,一碗可是一两银子打底啊。”
这丫头说话大夯气。
李宴松了一口气。
“他能有精气神喝粥,可见是好了,随他去吧,你哭什么。”
“我哭姑娘你连日来为家中的事奔波,眼见的消瘦了,二公子竟然还想着吃醉春楼的名食,一点也不体谅家中的难处。”
这丫头说话有几分见识,衷心的很。
“别哭了,啊,放心吧,家中这个难关不会持续多久的,现下什么时辰了,我怎么觉得饥肠辘辘,浑身虚得很。”
像是饿的。
“阿朱这就给姑娘备吃食,姑娘你昏了三日,可不虚得慌吗,你昏迷的这三日,家中天天有人来往,管事都应付不过来。”
她昏了三日?
阿朱卷着床帘,扶着李宴起身,伺候她穿衣裳。
又叫小丫鬟拿吃食进来。
李宴吃着流食,自知自己还是中毒的缘故,比李朝醒得还晚,修养了三日,现下除了体虚,体内真气都还流得通。
体内淤毒似是排除了干净,难道是那鱼汤的缘故。
“姑娘,昨日魏国公府的侍卫来了一趟,说要见姑娘你,不知道今日还来不来。”
“嗯?”
侍卫。
是崔廷衍身边的侍卫?
“今日他若是再来,我也不见,只说我病了,见不了客,如此对管事说。”
“好。”
正午之后,李宴用过午膳,只觉得浑身清爽,身体好了大半,叫管事备了马,准备去汴京城的街上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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