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儿!”太后也不满的看向尉迟鸣,呵斥道:“建平受伤了,不知道让着她点?”
“是是是……”尉迟鸣跟着点头,视线看向尉迟鹭说道:“皇兄错了,看在皇兄给你带的茶水糕点份上,能不能饶了皇兄?”
尉迟鹭转过脸来,轻笑,“原谅你啊?”
“对。”
“可……”她缓慢的吐出一个字来,他以为她要说的是可以,刚要高兴,她又拐了个弯,说:“…不能!”
“你这——”尉迟鸣话语一下子凝噎住了,想了半天的词,接道:“跟谁学的啊?”
“要你管?!”她毫不客气的怼向他,也不再同他说话了,而是看向床榻间,问着自己最想问的事,“皇祖母,您知道皇姐要议亲的事吗?”
太后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心有不舍,劝声道:“哀家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想太多,那向北王哀家也是见过的,是个好的。”
“皇祖母见了他一面就知道他是好的了?若是、若是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或是有什么暴虐性子在身,谁知道啊?”
“胡说八道!”太后呵斥着她,不许她乱说,“此话是你一个女儿家能说的?”
“怎么不能说?”尉迟鹭心有不快,反驳道:“您与皇伯伯又不能时刻跟在他的后面,怎么可能会知道他这个人真正的好与坏?!”
“放肆!”太后怒气横生,怒视着她,“这是你身为郡主该说出来的话?不知尊卑!”
尉迟原忙行礼道:“皇祖母息怒,建平不是故意的。”
尉迟鸣也出声相劝道:“皇祖母别生气,建平表妹就是心直口快。”
“那建平说的不对吗?!”她心里也带着气,干脆就站起来说,这样更有感觉。
岂料太后见她起身,更怒,“坐下!不知自己身上有伤吗?”
“建平就是要说,建平就是不希望皇姐远嫁汉北,下嫁向北王这个暴虐成性的人!他要是欺负皇姐,谁知道?谁又能去帮皇姐啊?!”
“郡主怎么知本王会欺负五公主?”一道沉声由殿外传了进来,声线不怒不喜,毫无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