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就被唐筹的折子给气着了,此刻,没有其他人周旋,矛盾一触即发。
皇太后道:“族中急急递消息,也是为了皇上。”
今日坐在龙椅上的是赵隶,才有颜家的风光。
族中不晓得林繁的身世,他们害怕大周被拖进战火里,害怕改朝换代。
他们比谁都积极维护赵隶。
皇上对皇太后的这些说辞,并无多少兴趣。
“赵瑰只会咬您一口,”他对皇太后道,“她是反贼,打成庶民,才能一劳永逸,否则,她就会咬。”
皇太后道:“皇上得记住,先机不在我们这里了。”
这话落在皇上的耳朵里,与指责无异。
“朕还要批折子,”他阴沉沉道,“母后回慈宁宫去吧。”
母子之间,再一次不欢而散。
差不多同一时刻,传信的驿官抵达了飞门关。
关内,依旧是永宁侯坐镇。
驿官怀揣着文书,被兵士领到了大帐。
永宁侯问他:“京中、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驿官干巴巴笑了笑:“毛将军呢?冯将军呢?”
“毛固安驻守玉沙口,冯仲带兵驻扎在鸣沙关,昨儿才打下鸣沙关,老夫立刻就送军报回京,在路上应是与你擦肩而过了吧,”永宁侯心情极好,哈哈大笑,“到底什么事儿?”
驿官也跟着笑了两声。
老侯爷这好好在打西凉呢。
昨儿又下西凉一座重要关塞,往西又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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