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三府从京城脱身的那一天起,皇上和她就已经失去了先机,只能是对面出什么招,他们接什么招,见招拆招。
如若忍不住脾气,一味硬着来,只会被那一拳头一拳头打得鼻青脸肿。
这么简单的道理,皇太后不信皇上不懂。
皇上只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也正是因此,皇太后明知皇上忌讳、不满、甚至会怪她,她都得赶来御书房。
“哀家让夏嬷嬷去接她,”皇太后道,“皇上不用担心能不能劝得了平阳,只需安排好仪仗。”
皇上挑眉。
下意识地,他想说,以赵瑰的性情,夏嬷嬷只怕被她一刀劈了。
话到了嘴边,他忽然觉得,母后恐是话里有话,只是当着黄太师的面不好明说。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太师怎么看?”
黄太师摸了摸胡子,道:“皇太后说得在理。”
皇上道:“既如此,太师替朕传书唐筹,让他等着京中派人去接长公主。”
黄太师应下,退出御书房。
毫无疑问,皇太后另有安排。
只是,表面上合情合理,就不能拒绝。
不过,话说回来,以长公主的能耐,她主动出现在祁阳城,也一定想好了后续的应对之策。
御书房里,只留了皇上与皇太后母子两人。
“母后的消息,”皇上看向皇太后,“真是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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