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垂下眼,声音不耐烦,“下次别穿这种衣服行不行,真麻烦。”
鹤屋雪江“唔”了一声,微微偏过头,头发立刻被一扯,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禅院甚尔按住她的脑袋,强硬的转回去,“还没好,别动。”
她果然半天没动,委屈的说,“可是,礼服不都是这样的吗?”
女人的衣服都是这样吗?能用拉链弄好的东西,为什么非要弄这么多扣子?
禅院甚尔的眉头收的更紧了,终于解开她的头发,他第一时间收回手,也松了一口气。
做这种事情,简直比打咒灵还麻烦。
鹤屋雪江转过脸了,他摆出一张烦躁的臭脸。
“你生气啦?”鹤屋雪江窥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带着手套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鹤屋雪江发间的香气萦绕在鼻间,刚才帮她解开头发,紧紧的站在她身后,因为她转过身,又搭上他的肩膀,距离更缩近了,柔软的裙摆扫过他的裤子,发出布料摩擦的声音。
禅院甚尔的脑袋稍稍一偏,视线望向地面。
“真的生气了?”鹤屋雪江仍旧不依不饶。
“没有。”禅院甚尔似乎被她缠的不耐烦了。
鹤屋雪江慢悠悠的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他脸上,他的脸色显得有些冷,低着眼,黑压压的眼睫毛也随着眼睑低垂的动作,散漫的垂落,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
他的五官到处都是锋利的漂亮,有一股硬朗的刚劲,只有睫毛——
即使是在女性身上,也少看到这样浓密纤长的下睫。
想要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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