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潭公道:“弑君怎么能留下痕迹,我秦潭公行事一向稳妥。”
陈盛点点头,怒急而笑:“是,秦潭公,你行事真是稳妥,很是稳妥,那么在陛下封禅路上谋逆,也是你筹划许久的?”
锁链再次响动,秦潭公的手再次抬起,道:“五年,为了这一日我准备了五年,你们也知道先帝是个多么聪敏的人,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将我的人替换到他的禁卫中而不被发现,而那一天也是我选中的最合适的日子。”
陈盛深吸一口气,道:“皇后和宝璋帝姬在黄沙道被截杀也是你布局?”
秦潭公道:“做任何事跟行军打仗都是一个道理,必须铲草除根,必须天时地利人和,皇后和宝璋帝姬当然必须死,而雷雨天是最适合shā • rén放火的。”
听到这里宋元有些惊讶,道:“你原本就要放火烧死皇后?”
秦潭公道:“这样做是最合适最能掩盖最能欺瞒天下人的,皇后不也猜到了这一点,自己了断,也算是保留了最后的尊严。”说到这里看着宋元,“唯一的变数,就是你。”说罢一笑,“这就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宋元冷冷看着他,道:“错了,这才叫天意。”
陈盛待要再问,宋婴再次开口。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道,没有追问详情,而是看着铁链铁笼后的秦潭公,白衣胜雪,仪态威严,“孤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收到过你送来的礼物,也常听父皇母后赞誉你。”
她再次迈上前...
“殿下。”陈盛阻拦。
这里已经贴近铁笼了,虽然铁笼的栏杆缠绕铁链,其内秦潭公也被铁链绑缚,但还是太危险。
宋婴没有理会,贴近铁笼,接着道:“母后不明白,临终前叮嘱孤一定要问你,你有gāo • guān厚禄,你有无上的权威,你在军中父皇的命都可以不受,你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潭公笑了笑,道:“娘娘不明白,殿下您呢?”
宋婴道:“孤也不明白。”
秦潭公点点头,道:“是,你也是不会明白的。”
“谋逆之贼,狼子野心,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宋元道,“殿下不用问这些。”看向秦潭公,“秦潭公,你弑君杀皇后,追杀宝璋帝姬,扶假天子以令天下这些罪你可都认?”
但这一次秦潭公却没有点头,而是微微皱眉,道:“说到追杀宝璋帝姬,我也有几件事不解。”看向宋婴,“我要见那个,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