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瞅了瞅远处的卧室,小声道:“小沈你说的老哥我都知道,那张乾隆年间的红酸枝罗汉床有人出价二百三十万。
“你说的黄花梨六扇屏风有人出价二百八十万、
“那个岁寒三友的屏风有人看中了更是拎着一百五十万现金来的。
“就是老爷子经常踩的脚踏都有人给二十五万。
“但是这些我不能卖啊,老爷子一辈子都用习惯了,说句不孝顺的话,除非老爷子百年之后,否则我宁肯被房东收了民宿也不敢卖这些家具。
“要是真把老爷子给气出病来,我这辈子也得活在内疚中,其实我就是想成功一次,怎么就这么难呢?”
陈大山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看样子出售祖辈的藏品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沈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安慰道:“待会可以签个协议,画在一两年内你还有一定的回购权,到时候生意挣钱了再买回来便是,无非就是多花点钱罢了。”
陈大山摆摆手,“别说挣什么大钱了,老哥我若是能收回成本就心满意足了,其实也不怪我家老爷子失望,主要是我太不争气。
“我大专毕业后好高骛远不想上班,一直想学人做生意当大款,起初摆地摊卖些钱包鞋垫,皮带袜子类的小商品,就是现在两元店的那些,三个月我赚了两千块钱,心气一下就上来了。
“后来我看人家卖服装,一件皮夹克能赚一百多我就心痒了,直接跑去东江做起了服装批发生意,结果眼光不行上的衣服款式都不好,做了三年不但没有挣钱反而赔了七万多。
“十七八年前的七万,若是投资在古玩上早就发家了。
“就是投资房产,现在也能翻个十来倍。
“后来踏实的上了几年班,到了千禧年初,也就是十年前,我见有人开网吧挺挣钱也很轻松无非就是买上几十台电脑就能做,剩下的就是每天收钱了。
“于是我辞职后就与人合伙开了楚州最大的一间网吧,足足一百二十台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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