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聪明也聪明不过十七,听说十七昨儿还被张太傅夸了?”皇上也是从苏美人那里听说的消息。
“也不算夸,不过说了两句。”赵元邑说完,小脸皱着。
其实那根本不是夸,是明晃晃的羞辱!本来么,赵元邑觉得自己骑马骑的好,可张太傅却说他骑马像小公鸡似的,抬头挺胸怪可笑的,那话惹得赵元邑气得慌,差点都掉下去了。
张太傅见惹毛了他,又转而夸了两句,毕竟有三只笨蛋在前头摆着,怎么着都显得出挑一些。
皇上却不在意张太傅到底说了什么,反正夸了就成了,要皇上说,多夸夸才好呢。十七一个人,就能把自己丢掉的面子都找回来,多好!
“对了,”皇上记起来一件事,“朕打算明儿就下旨,让军中马匹都戴上马蹄铁。”
这是前朝的事,虽然跟他没有关系,可是关系毕竟不大,皇后也不过就是听听罢了。
皇上也只是这么一说,本来是件有益无害的事,谁想到第二天提出,朝中竟然跳出了几个刺儿头。朝中那些反对的也没来得及听出什么前因后果便匆忙反对了,他们一听说这法子是十七皇子想出来的,便争先恐后的跳出来指责此事不妥。
“十七皇子虽有小才,可他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六岁的孩子,童言稚语,怎能轻信?”
“战马乃是军需,若是贸然听信十七皇子的话,将那些战马都按上了马蹄铁,往后就是出了什么事的话,谁来担责?”
跳出来的还不是一个两个,皇上一眼扫过去,前前后后加起来可是有十三四个人呢。他气都不打一出来,说十七只有小才,合着只有他们是个聪明的?脸呢?皇上可不惯着他们:
“十七的法子不可信,那朕信谁的法子?信你们的吗?你们有提到过什么能节省军费的点子吗?”
皇上一眼略过众人,见他们脸上竟然还隐有不忿,越发气笑了:“合着你们还觉得自己有多了不得是吧?吃着朝廷的俸禄,却一辈子碌碌无为,毫无建树,如今觉得自己被一个六岁小儿比了下去,觉得脸上无光了?如此肚量,简直叫人不齿。”
“圣上,臣等只是忧心马匹安全。”
“那些马安全着呢,只要你们不掺合,必定不会有事。要真是这么有精力,不妨给朕想几个治国安邦的好点子,省得你们在这里见风就是雨,话都没听完,便摆起谱来了,朕听着都觉得臊得慌!”有他这么聪明的皇帝,怎么朝中还免不了有这么多糊涂蛋?不,糊涂蛋倒还说轻了,这根本就是别有心机,故意抹黑十七,也不知这是他哪个儿子做出来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