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毫不迟疑地回应。
军队凝成长龙包围了魔窟的边缘,由上往下设置一重重的防线。他们以血肉之躯守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如杨如松,岿然不动。魔窟深处似有尖利的咆哮传来,消散在空中,传出很远很远……
雪,又落了下来。
宁原山脉似乎总有下不完的雪,它们飘扬在寒风里,落在砖瓦上,落在手心中,落在乌发间。
纪斯伸出手接住一片霜雪,轻嗅它融化的气息,从中攫取了无数画面。他“看见”漫山遍野的军人,准备就绪的武装和蠢蠢欲动的魔物,也“看见”林中动物的窜逃,山精地灵的湮灭,以及天地同悲的哀戚。
这片土地上的英魂,在为无法避免的灾难致哀……
“先生?”舒雨听仰头望着纪斯,小手按压着心脏的位置,缓慢地说道,“这里,痛痛。”
“嗯。”纪斯摸了摸孩子的头,温和道,“你听见了世界的声音,它在哭。把心关起来好吗?像花一样,慢慢地收拢,就不会痛了。”
纪斯摊开手掌又缓缓收拢,素白修长的手指翻覆,好似开合的莲花。舒雨听注视着手,慢慢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她觉得世界安静了。
教孩子觉醒有一点好,他们纯净如白纸,从不会质疑“觉醒”到底科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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