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了他片刻,那种近乎无能为力的悲哀第一次让我感到如此的束手无措,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很久以前起我就明白一个道理,想要说服别人放弃自己坚定的想法是一件非常、非常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尤其是像太宰治这样的类型,这一点显然更甚。
更何况,既然明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一个完美的结局,皆大欢喜,那我就更不应该费力去做这种事,只要静静等待故事按照原有的逻辑一路走下去,那我既不用面临如此为难的局面,更不用处心积虑地去冒着风险做些什么。
哪怕太宰治的确没有要问我的来历的意思,但是这种心照不宣其实是非常脆弱的东西,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一戳就破,只是掩耳盗铃而已......而且一旦说开,事情就再也回不到原样。
在这个凡事都要讲回报率性价比的年代,我却在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做着最没有意义的事。
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我颇有些意兴阑珊地上前一步,打算把那套衣服收回衣柜里,继续和之前一样,不再涉足那道他自顾自地和世界之间划出来的那道界限。
越线的试探还是太危险了,无论是之前的那次‘想要你’还是这一次,太宰治都表现出了明确的拒绝,只有我在顺着他的意思说的时候他才会表现的容易接近一些,该说不愧是当了四年首领的时候吗?这种说一不二的态度,还真是有点气人。
按照正常的社交礼仪,我应该进退有度,面带微笑地揭过这一章,然后按照之前的那种态度继续下去,心照不宣地维系着表面上的和谐......
但是我不想那么做......我到底还是希望他能过的更轻松一点的。
就在我敛起脸上的表情,垂首用指尖触及那套衣物的衣架,打算把它放回原位时,太宰治突然近乎惊慌失措地握住了我的手腕,“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耸了耸肩,感到了一阵终于找回了正确节奏的轻松,“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对。”
就在他近乎茫然地望过来的时候,我贴心地解释道,“我之前没有跟你说过吧,你和我的男朋友长的很像......所以,那种‘不必要的侥幸心理’我的确可以理解。”
在这么说完以后,我轻轻地用另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背,拉开了他的手指,反过来替他找借口,“而且你的身份的确很危险啦,是我没有考虑的不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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