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正是shā • rén时。偷试卷被人发现,打死了埋尸毁尸灭迹。神乐下意识抓起手边一个东西就往尖叫的人脑袋上砸去。巧了,即将被袭击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只见昏暗之中,两个人各自举着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彼此的脑袋狠狠砸下去。
咚咚两声响,神乐与黑影同时抱头,跪在地上发抖忍痛。
前方已经摸到试卷的腿腿吓得浑身毛都炸起来。以为是教导主任发现他们来偷试卷,赶紧双眼瞪直目光呆滞地直视远方,假装是个毛绒玩具。
安静等十分钟,发现没有人来,才捂着小胸脯吁了一口气。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办公室。墙上的绿灯一闪一闪的,假装自己不是个红外线热感监控。四周又恢复了安静,隐约可听到加湿器呼呼的声音。面对面跪着的两个人爬到光比较亮的地方,看清了彼此的脸。
“握草,你怎么在这里?!”神乐和桑德克勒面对面惊悚了。
自从卡尔家族将雷德曼剔除继承人身份,桑德克勒从一个无忧无虑的狂犬病少爷被迫转换身份,成了接替卡尔家族继承人的备胎之一。他已经好久没再校园出现。突然见面,还是以这种方式见面,彼此都有点措手不及。
“大晚上不睡觉,你跑来教务处做什么?”桑德克勒捋了一把头发。他柔顺的头发长出来,又是那个单兵作战系大二年级第一的美男子了。
“废话,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教务处干嘛?”
神乐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壳儿,“还好老子专注铁头功二十年,不然肯定被你敲智障了。”
“放心,不敲你也智障着呢。”说到这个,桑德克勒就一把辛酸泪。
雷德曼这家伙太没用了,为了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女的就把从小属于他的继承人身份给弄丢了。搞得他学校都来不成,天天在家对着一群老头儿老太太,念经念得他都快疯了:“还不是雷德曼那脑残,为了一个女的跟那几个同样脑残的家伙掐得天翻地覆。我趁机溜回来,顺便参加一下学校大考。”
神乐佩服他的觉悟,居然会为大考偷溜回学校,她这辈子大概不会有这种觉悟。
“你还没说你来这干嘛?”
桑德克勒一僵,转身一屁股坐在桌上。
单手捋着头发,左顾而言他说:“总之,情况就是比较曲折复杂。”
墙壁上的绿灯一闪一闪的,腿腿在桌上细细索索地找。
“哦,”神乐也学他往桌上一坐,只是刚一撅屁股发现腿不够长,卡到腰。她两手往后一撑桌子袭上去,扭头又问:“所以你到底来这干嘛?”
桑德克勒恼火:“哎呀我说你这家伙真是!老问我来这干嘛,你还没说你来这干嘛?让别人回答问题先回答别人的问题行不?懂不懂礼貌你这家伙!”
神乐思索了一下,觉得她挺懂礼貌:“咱俩不是一起问的吗?”
“那为什么不一起回答?”
也对,神乐想了下,斜了眼睛看他。桑德克勒大约是人生第一次,显得比较慌张。两人目光在黑暗中对视,决定同时回答:“来偷试卷。”
神乐:“!!!”
桑德克勒:“!!!!”
两人突然从桌子上一跃而下,惊喜来得猝不及防。桑德克勒睁大了眼睛,紫罗兰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了湿漉漉的光:“一丘之貉?”
神乐黑黢黢的眼睛里放出了同样湿漉漉的光:“殊途同归?”
两个人站在一起,紧紧握住了彼此的双手。
桑德克勒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果然学校才是他命运的归宿。狗屎的卡尔家族算什么,他的人生果然就是需要神乐这样的伙伴。长久以来的寂寞得到了抚慰,他情绪激昂:“你为什么偷试卷?是什么原因促使了你做出这样的选择?”
神乐的心情同样的激动。自从穿越到一校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所有人的智商都远超正常人类。考试作弊这种事好像以及被时间淘汰。可怜她一个正常地球智商的人类,每次考试都要苦苦挣扎,开卷都翻不到答案:“是命运,命运他告诉我,我不会写。你呢?”
“巧了,我也是,这段时间学习勾心斗角都学得我快阳痿了。我已经忘记学校老师给我的所有栽培,现在的我仿若一张白纸。”
神乐安慰地握紧了他的手。
桑德克勒对她贴心的抚慰特别感动,真挚地问:“那,你偷到了吗?”
神乐泪湿眼眶:“没有。”
桑德克勒:“我是因为刚进来就被你砸了,还没来得及摸索。”
神乐:“我也是呢,到现在我后脑勺还鼓着大包。”
“……那真是对不起了,我估计我后脑勺的大包已经破皮流血了。”
“我现在觉得我后脑勺大包也血流不止。”
桑德克勒:“……”
神乐:“……”
静默一秒钟,双方冷笑地甩开了彼此的手。偷考卷同盟就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两人同时转过身,桑德克勒去了大二组,神乐去了大一组。同为单兵作战系的大一新生和大二老油条,在彼此教务组的桌子上翻箱倒柜。但是因为一校老师喜欢搞跨年级跨专业测验,堆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考得哪个专业。
比起桑德克勒的游刃有余,智商低于平均标准的神乐就手忙脚乱的多。腿腿睁大了大眼在一旁叽叽叽叽地帮忙,两边翻找的时速才勉强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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